武狩结束后,曹病邀请梁平在营内再待一会,两人在中军外的一条过道上边走边聊,聊的多是早年的一些往事。
曹病不知不觉和梁平走到了过道深处,确定周围无人跟从,梁平停下来,脸色严肃地对曹病说。
“玄寿,我问你一件事,这件事你不许和其他人提及。”
“不是军中之事。”
看到曹病为难,梁平又补充了一句。
曹病的戒心松懈了些,贺军的各军之间不怎么往来,曹病知道东军的私事对他来说不是好事。
“好。”
“我听说有人能够出入阆庭,这是怎么回事?”
“哦,那是你们东军不要的几个人,阆庭的老家子不想和我们有往来,于是从留在稗馆的人中间挑了几个去做工。”
“那为什么不让这些人住在阆庭呢?”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是人有问题吗?”
“有一些。”
梁平再次扫视了一遍四周,过了好一会才问,“你没觉得进去的人有问题吗?”
“啊?”
曹病张了张嘴,不知道从何回答起。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事。
“有一个叫文城的人。”
“哦哦,是他有问题?”
“对,他是天佛寺的人。”
梁平语气更加严肃。
“天佛寺?”
曹病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他意识到这个天佛寺是都内的武者官门之后,他的脸色变得惊吓起来。
“天佛寺的人在搜集北军和东军的情报?他们是在监视我们?”
“我猜不是,不然他就不需要出入阆庭,只需要在北军潜伏即可。”
“这……这倒是……不说这个,公应是什么时候现的?我需要做什么?”
曹病想起来更多天佛寺的事,连忙摇头。
“我不能和公应闲聊了,我得去和中军商议一番,这是大事。”
梁平拉住曹病,说:“有一天夜巡,斥候在路上现了天佛寺名下的一把匕,匕上的阳文是‘犳’,而那天夜里正好这名天佛士被另一位斥候引到了我驻军的营地,我一下子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