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等了多长时间,早点饭口的食客渐渐稀落了不少,各家开始收摊,打扫店堂了,顾燕这才迈开脚步,直接奔着“板面馆”
门口走去。
她观察后做了一番分析,这家店生意在休门街上火爆程度绝对是数一数二;但人手好像又捉襟见肘,顾燕觉得去这家店试一试应该有机会,有希望。
顾燕提着自己的小包袱,忐忑的走进了大开着店门的“板面馆”
。
店内刚见过的那个妇女,正和一个男人坐在最里面的一张桌子上,像是在清点着早点收入营业款;女人边数,还边用手沾着吐啐出来的唾液,把一张张相同面额的钞票仔细的折叠在一起。
男人不时的拿着手巾板,擦拭着额头嘀嗒水汪的汗珠,双眼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女人手中合拢计算后的钞票。
那个挨骂的小男孩则正在清扫,收拾店内的桌椅碗筷,摔摔打打,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先是男孩看见了闯进来的顾燕,皱着眉头说了一句“等中午再来吧,早上打烊了。”
“我,我不是吃饭。”
顾燕赶紧回应道。
听到两个人说话,点钱的妇女赶紧把钞票划拉进了一个小纸箱里,转头看着顾燕,问“不吃饭,你有啥事儿?”
“我来问问你们这店招不招人,我想应聘服务员。”
女人和旁边的男人对视了一眼,起身走到顾燕跟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你多大了?家是市里的吗?以前都做过啥?”
妇女语很快,连珠炮似的一句接一句问。
“我十八了,家在东沱河乡。”
顾燕把自己的岁数多说了一岁,回答道“我们家麦子,玉米从种到收,地里的活我都会做。”
“我这面馆的活可不比你家地里的活轻松。”
妇女摇着头说“小姑娘我不跟你说假话,除了我们一家三口是自家生意没辙,能起早贪黑熬得住,以前请了多少服务员做,没一个过一个月的。来来去去还不够俺两口子烦的!”
顾燕听出来了,老板娘是担心自己受不了店里的工作强度,试个三五天就撒丫子颠了,便笑着说“我在家打小就顶一个正经劳力,我不知道您了不了解夏收割麦。”
顾燕接着还做了一个低头弯腰,收割的动作。
“抢收小麦的时候,家里地上的农活我差不多比我妈干得还要快,还要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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