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召走近,蹲到她身前,手伸进温热的水中,摩挲脚面上那道旧伤疤,是从昌源回来路上遇到刺杀的人,为了帮自己而受的伤,明知故问:“还疼吗?”
“早就没感觉了。”
“什?么时候出国?”
“随时。”
杜召沉默了。
“我想带师父走,但以他?的性格肯定不愿意,思想工作?还得做很久,今年?应该是没希望,这都?快九月了,而且我还有事情没解决。”
“什?么事?”
“秘密。”
指腹落在脚心,抓得痒,邬长筠蜷起脚趾,往盆边躲,“痒。”
杜召手追过去?,轻轻揉捏她的脚趾,接着问:“去?读书吗?”
“嗯。”
“那很快就能回来。”
“为什?么要回来?”
杜召手顿住,抬脸仰视她。
“可能,永远不回来了。”
邬长筠与他?对视,“所以我一直跟你说男欢女?爱一时开心而已,别太认真。”
“杜召,我不会为了任何一个人停留,哪怕是师父,如果将来他?执意不跟我走,我也不会为此而放弃未来。”
杜召低下头,继续给她洗脚:“也好,国内不安定,早晚要打仗。”
邬长筠注视他?低垂的眼,感知到压抑的情绪,心里莫名也有点?不是滋味,又道:“也说不准,说不定那边没我想像中那么好。”
“嗯,切身体会下,再做选择,我尊重你的想法。”
杜召抬起她的脚,“毛巾呢?”
“不用擦。”
邬长筠把脚插进拖鞋里,“你今晚还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