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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连安脸色铁青，气得手指抖，勉强笑道：“借鉴……的确是南越省的普遍情况，刘春禾同志一直很不安，琢磨好几年才编撰出教材。”

  副局一拍桌子：“行了，人刘春禾同志已经去登记著作权了，这就是属于刘春禾同志主的作品！啊，别没证据就瞎扯，也别揪着过往说事。嘴那么碎啊？行了行了，都赶紧投票。”

  其余人默默举手，投向马连安。

  文博那组所有知情者都没动静，等着科长和正局话。

  马连安皮笑肉不笑：“文科长，就剩您和您后面那几位了。”

  文博眼皮也不带掀一下，就问：“马科长，您确定那著作权登记真能下来？”

  马连安嗤笑：“这市里要是登记不了，我上省里去。真的假不了，假的也成不了真，这实实在在的事，别人再怎么从中作梗也没用。”

  文博：“您这话可记着了，别忘。”

  马连安：“那可不。”

  文博：“我对更换教材的事，没意见。”

  闻言，一直半阖着眼仿佛在打瞌睡的正局睁眼瞥了眼文博，又看向志得意满的马连安和副局，心里摇头暗叹：这可真是，老实人一狠起来，真就能把人往死里踩啊。

  教材的事情确定下来，会议结束。

  文博的组员焦急询问他：“文科长，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刘春禾说明抄袭——不，盗窃。她盗窃俩小孩的成果当成自己的，还敢登记著作权，她也太不要脸了！”

  “文科长，您别说是怕啦？您怕，我不怕，我回去把教材拍他马连安那张老脸上，问问他到底要不要脸。”

  “回来！”

文博呵斥道：“我同意更换教材，没说要换刘春禾盗窃的那套。她盗窃就算了，居然连里面的错题、不适合的题目以及搬运过来的题目都没改。就她那样的，我能同意？”

  文博瞪着眼骂道：“着急忙慌的，就不能冷静下来思考？”

  组员讷讷询问：“那科长您到底什么个想法？”

  文博：“等着啊，等省教育厅话。”

  组员：“省教育厅？”

  这关教育厅什么事儿？不是长京市文教局的事吗？

  文博：“放心吧，马连安他们得意不了多久。”

  省教育厅近来开了无数次会议，围绕高考、中考以及教材一事表争论。

  最后，教育厅厅长破釜沉舟般的拍板决定：“中考日期延后，高考事件解决迫在眉睫，教材更换，通知南越省各大文教局此事！”

  骆白：“中考日期延后？那就说明有大动作了。”

  此时的中考并非全国统考，而是各省各市之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