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旧仇。”
又一个少年郎坐在角落,懒洋洋的靠着椅背,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他一身绿松纹衣袍,长束起,一条腿随意翘起,神情自若把玩着手中短剑,沈追芸不屑的看他一眼“你又知道了,你怎么不等人死了再说。”
少年郎略微坐直些笑了下,“我可没招惹你,别呛我啊。”
绿松纹,恒地族纹,其洲内绿松成林,万年长春,这少年气度相貌皆十分出挑,不难猜出他的身份来。
许安逢,恒地的知命少主。
这一遭可算聚集了各路豪杰,眼睛扫一圈就能见识到仙域一半的少主,伍洲主为救儿子也算下了血本了。
“到底是什么奸佞小人这么害他!”
沈追芸用力捶桌撒气,邻座的许安逢默默抽回了搭在桌上被震麻的手,“淡定点,车到山前必有路嘛。”
“快被害死的不是你哥,你当然不急。”
沈追芸冷冷开口。
“你怎么肯定是有人害他。”
最不起眼的地方,有个声音响起,拦住了许安逢将要出口的什么话,人眼齐刷刷看过去,原是方才那位无辜挨了沈少主一拳的姑娘问。
沈追芸口气轻蔑“魔气入体,侵蚀元魂,不是有人害他,难不成,是我小伍哥自己害的自己呗!”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令逍遥帮了楚北清一嘴道。
“你是真不怕死啊。”
沈追芸冷笑,盯着令逍遥。
“别吓唬他,跟我说吧。”
楚北清沉着脸说“无非就是两个办法,一个,用和伍少主同月降生之人的心头血做引剥离魔气,另一个,劝他自己醒。”
有人当听了个笑话,嘲讽道“他自己醒得来,还要我们这么多人来做什么?”
“咱能不胡说么…”
“伍少主什么月份生的?”
“我记得是姑洗之月…”
令逍遥闻言忍不住喊一句“我也是这月生的啊!”
所有人看向他。
他不自觉往楚北清身后缩了缩,小声埋怨道“不是,怎么就那么巧呢,小狐狸你是不故意说出来整我啊,那心头血那是能随便给的么,我这破烂修为要是给心口划拉一下子,那不正好收拾收拾准备等死么?”
楚北清略感无语,不过是个取血救人的借口,便只来得及观一眼伍将离的生月,她怎么知道在场这么多人,除了她以外还真有第二个这月降生的,忍不住冲令逍遥翻了个白眼“你报生月的时候,就差爬房顶上去喊了,怎么,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哪日哪月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