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忿忿地说:“一个巴掌拍不响。”
卧槽,嘴还挺硬,你这么硬,刚才你跟他们拼命啊,被人家打成这个揍性,还装呢。
我说:“你先坐下,歇会儿。”
我拿起小吃摊上的那种铝茶壶,给他倒了一杯茶,其实都是茶叶末子,这种小店的茶叶估计都一个星期没换了。
小吃摊的老板娘不乐意了:“哎?你俩怎么这么不拿自己当外人啊?你是在这儿吃饭啊,还是怎么着啊?我这餐巾纸和茶水都是花钱的!”
我一笑:“大姐,我们在这儿吃饭!行了不?”
老板娘白了我一眼:“吃什么,先点!”
我说:“您这儿有什么啊?不就是小笼蒸包嘛,来两屉包子!”
很快,老板娘将包子端上来。
我对一只耳说:“吃吧,我请你!”
一只耳愣愣地看着我:“兄弟,算我欠你的!今天我身上没钱了,以后,我还你!”
说完,他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吃起来。
我心说:你还个屁!嘴里没一句实话!
我说:“别急!慢慢吃!没人跟你抢!”
“有酒吗?”
他突然问。
我惊了,二皮脸啊,真不客气啊,也好,吃好喝好,然后送你上路,我转头对老板娘大喊:“老板娘,来个‘口杯’!”
口杯,是当时的散装白酒,封在一个小杯子里,一杯子三两白酒。
老板娘拿来一个“口杯”
,一只耳用牙咬着撕开塑料封口后,喝了一大口,咂吧咂吧嘴:“真他娘的香!”
他又吃了几个包子,一抬头:“再来点啤的行吗?我喜欢白的啤的,掺和着喝!”
我无语了,转头对屋里喊:“老板娘,再来两瓶冰镇啤酒!”
老板娘把啤酒拿来,起开盖儿,递给他。
一只耳眨眨眼问老板娘:“有拍黄瓜吗?”
老板娘说:“有啊!”
一只耳看了看我。
我还能说什么呢:“来一盘拍黄瓜!”
他真的将白酒和啤酒掺在一起喝,一口白酒,一口啤酒,然后夹起黄瓜,咔嚓咔嚓大嚼起来。
他边吃边说:“兄弟!你这个朋友我交下了!以后我加倍还你!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在哪儿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