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話好像一盆冷水澆在頭上,我試圖辯解,剛開口就被岳梧抬起手阻止。
「我不想聽你解釋,這也不用說,用行動證明。我對我的作品都是認真的,我希望你至少做到不要拖後腿。你可以回去了。」
啪——
門在我身後被無情關上,我拖著雙腿欲哭無淚回到房間。
「回來了?」
洹載從茶几旁起身,很開心的樣子,表情放鬆,看著我滿臉關切:「怎麼這個表情?」
「別說了快被岳梧罵死了,讓我看會兒同人文用全世界都愛上我的文字重拾一下信心。」
我倒在長沙發,把臉埋起來,完全不想見人了。
洹載的聲音帶著笑意鑽進耳邊,我睜開眼,他靠著沙發坐在了地上,面朝著我安慰道:「甄恬導演說你進步很大,岳梧導演應該也看得到變化。」
「他們標準截然不同,一個國際化大獎水平,一個國內普通電視水平。我作為一個初學者,能夠拿出能讓正常人看的作品就可以了,所以甄恬導演誇我的時候我還挺開心,但,就,高興不過一秒,看見岳梧我就……道理都懂,我更想得到岳梧的肯定,你能理解嗎?」
洹載笑著聽,道:「好貪心啊。」
我茫然:「啊?」
「你第一次拍電視劇,進組這才不到1o天,就想拿到世界級導演的表演,不是貪心是什麼?」
「別說了,我想諮詢一下違約金多少錢。」
我掏出手機聯絡馮純,想著不知道跑哪去野了,消息估計也得等等吧,沒成想他立刻回我:「你拍一集5萬,違約金一集5o萬。」
???
「憑什麼啊?!」
我對著麥克風咆哮起來。
「呵。」
馮純不理我了。
「他怎麼說?」洹載問。
「沒事,一切都好,我又能努力了。」
十倍違約金這誰頂得住。
面對資本無情的壓榨,只好保持微笑了。
「對了,你的歌詞,寫得怎麼樣了?」
「啊?」我瞬間坐直,把洹載從地上拉起來,坐沙發上,這才想著措詞說,「正想跟你商量,要不還是不寫了……」
「為什麼?」洹載眨眨眼。
「你的demo很好聽,前半部分歌詞也很好,可是我寫不出來相似的意境,怕整歌被我糟蹋得虎頭蛇尾。」我非常坦誠地說出顧慮,「我喜歡你的歌,我覺得這件事最好的處理方式是,不要吧它砸在我手裡……」
洹載望著我半晌,笑出來。
哪有笑點了,我納悶:「笑什麼?」
「因為喜歡而不去做,這種理由,任誰聽都會覺得好笑吧。」
「我是在為解決問題提供最優解,不搞破壞是美德啊,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