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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頁(第1页)

而舒玉,長這麼大還不曾被人公主抱過,這陡然懸空的感覺,讓她有一瞬間的害怕,緊緊的抓住了胤禛的衣襟。

胤禛看著舒玉此刻一改晌午時,對自己疏離的模樣,仿佛受驚了的小獸一般,可憐兮兮地瞪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盯著自己,這種全副身心依賴的姿態,讓胤禛不由笑了,而舒玉感受著胤禛胸腔震動的劇烈幅度,不由自主的紅了臉。

小院兒本就不大,再加上胤禛腿長,不過一會兒便將舒玉放到了廂房的床榻上。

此時廂房的燈光更亮一些,也將舒玉臉頰上飛起的酡紅,映得越發的鮮明了。

胤禛久久的看著,從他回來後,看著後院的女人,全都一如自己記憶當初的模樣。唯獨耿氏,從初見便讓自己一看她,便和過去分了開來。

尤其是,此刻看著截然不同的舒玉,這幅害羞臉紅的模樣,可不是胤禛記憶中的那死寂古板的耿氏所能比擬的。

胤禛不是沒有懷疑過,舒玉有什麼問題,只不過他既然能重活一次,那必定是有蒼天庇佑,那就算現在的耿氏是個什麼精怪,他也是不懼的!

更何況,這般的耿氏,如此和他的胃口!

第15章

屋子裡,許是太過昏暗的緣故,花枝又長了一盞燈,這將屋子照得越發的亮堂了,胤禛彎下腰,俯身要為舒玉脫下鞋子,舒玉連忙驚慌失措地攔住了胤禛的手:

「爺,這不妥……」

胤禛按住了將要起來的身子,面色冰冷,可語氣中卻帶著一絲溫柔地說道:

「無妨,這裡只有爺和你。」

舒玉掃了一眼站在後面掌燈的花枝和暖春二人,默默無語。

而這時,胤禛已經為舒玉脫去了平底鞋,然後輕輕褪去羅襪,一股淡淡的草木清香便隨之而來。

胤禛抬眼看了一眼舒玉,隨後便就著燈光,看著那雪白的腳腕上,那已然帶著些通紅的印子,不由有些可惜,他從來不知道耿氏竟有如此好的一幅皮囊,這般看來,簡直如同玉為骨,水為肌一般,只可惜被那婆子給毀了。

感覺到自己的腳被胤禛握的時間長了,舒玉連忙往回收了收,雖然她這一日裡除了宅就是宅,可是誰知道這腳丫子有沒有味道呢?

胤禛看到舒玉的動作後,還以為是舒玉怕冷,連忙將她的腿連並她整個人一起塞進了被子,可是察覺到這被子裡冰冷如鐵,頓時皺了皺眉,看著在後面的花枝和暖春不由呵斥地問道:

「怎麼回事?你們兩個就是這樣伺候主子的嗎?沒看這被子都已經冷成什麼樣子了,如何睡人?」

花枝和暖春被胤禛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舒玉連忙扯了扯胤禛的袖子:

「也不怪她們,是是奴婢的炭例不夠用,實在無法時時刻刻燒著熱水,這會兒還不到就寢的時間,便沒有讓她們灌湯婆子來……」

舒玉不解釋還好,一解釋胤禛這才覺得身上涼颼颼的。

今日正是雪化的時候,有道是,下雪不冷化雪冷,所以舒玉屋子裡只點了一個炭盆,完全不夠烘熱整個屋子。

而胤禛,可是一向在有地龍,且溫暖如春的地方呆慣了,當即便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隨後,胤禛環顧了一圈,整個屋子都沒有發現有放炭盆的地方,還是兩個奴婢提醒,才知道外間有一個炭盆,方才舒玉正在外面用膳,所以便把炭盆挪了出去:

「怎麼,整個冬日你便是只用這一個炭盆度日嗎?」

「回爺的話,這一個炭盆,也不是很冷,只要將炭盆挪得離人近一些,就……」舒玉說著說著,對上胤禛那面黑沉如水的臉,便止了聲,低著頭,不安的絞著被子。

胤禛這會兒,只覺得心裡的火一下子便上來了,就算他要冷著耿氏,可是下人如何能這樣欺辱於他?!

今天他要是不來,只怕都不知道,耿氏這院子裡竟然多了這麼一起子拜高踩低的人,堂堂貝勒府庶福晉身邊竟然只有兩個小丫鬟伺候,說出去都能丟死人!

就算是尋常的商戶人家,那受寵的妾室,出門行事,那都是一腳出,八腳邁啊!

其實在深宮之中生活了那麼久的胤禛,如何不知道在這後宮,以及深宅大院之中,多的是拜高踩低之人,可是,這會兒他對舒玉興滿滿,自然怎麼看她怎麼好,而要是對她不好的,那變成了胤禛的眼中釘,肉中刺。

就在胤禛因為生氣,身周氣壓極低的時候,蘇培盛收拾好了劉嬤嬤,推門走了進來,看到應對這個模樣,整個人的心跳瞬間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

這是怎麼回事兒啊?爺之前不是對耿庶福晉興滿滿嗎?不然也不會跟耿庶福晉說自己去書房處理公務,一下子在書房枯坐了大半晌,一看天剛擦擦黑,便跑來了。

難道是耿庶福晉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惹了爺生氣?可要是那樣的話,爺直接甩袖走人就好了呀,又怎麼會在這裡用殺人的目光看著自己?!

就在蘇培盛有些莫名其妙的時候,胤禛這才重重地哼了一聲,然後對蘇培盛說道:

「著人去問福晉,為何爺後院堂堂一個樹庶福晉竟然連盆炭都用不上?!」

蘇培盛聽了一聲這話才反應過來,這屋子實在冷得有些過了,想著他剛從外間過來的時候,隱約看到有一盆帶著火星的炭盆,心裡便明白了,連忙應了一聲。心中卻咂舌,看來耿庶福晉這是要起來了!哦,不對,應該叫耿主子了,爺寵誰,誰便是自己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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