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干活。”
一位彪形大汉,双手环抱,催促众人起床,方言还没来得及反应,不断有人从身体上跨过去。
稍微慢点的人,立马就迎来了一道鞭打。
长鞭呼啸,带着非常强烈的震慑性。
“新来的,第一天上工,给你立立规矩。”
彪形大汉扯了扯嘴角,身后的马仔,二话不说一鞭子跟了过来。
方言眼疾手快,五指攥紧。
稍稍用力,手腕开始剧烈抖动,一股热流冲击脑海,恐怖的眩晕感,再次如潮水涌来。
“还敢反抗?”
啪!
长鞭落在肩膀,火辣辣的痛感,如同热油毫不留情的浇灌在肌肤上,方言握了握拳头,咬牙走出屋子。
等到了门外。
目光所到之处,大片大片的红砖,以及红砖边缘高高的围墙,还真是窑厂。
而站在他身边的所谓工友,要么残疾,要么明显智力缺陷,要么,如他这样四肢健全的倒霉蛋。
大家站成一排,方言估摸着,应该有四五十号人。
这宋山,真他妈的心狠手辣。
不声不吭给自己卖了!
“哥们,在这里要乖,否则,只有讨打一条路可走。”
满身黝黑的年轻男子,撞了撞方言的肩膀。
方言通过声音听出,这是昨天,与自己主动交流的男子,三十出头样子,身体干瘦,跟竹竿一般无二。
“逃不出去吗?”
方言询问。
双方交流两句,得知对方自称孟海洋。
孟海洋听见方言的质疑,差点笑出了声,“跑?拿什么跑?”
“出了围墙,外面方圆数十里,全是空空荡荡的戈壁,你靠腿,怎么跑?”
“以前有人跑过,你知道最后怎么了?嘿,被抓回来,当着咱们的面,活活打死了。”
方言,“……”
“那只能等死?”
方言追问。
孟海洋摇摇头,似是而非的感叹了句,“大家都被打怕了。”
啪!
负责监工的壮汉,发现方言与孟海洋窃窃私语,甩手就是一鞭子抽了过来,“想死了?在嘀咕什么呢?”
孟海洋吓了一大跳,连忙点头哈腰着,赔不是。
旋即拉住方言,埋头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