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诚的话提醒了他,不管安妃有没有要挟过他,只要两家的婚事一定,那么在外人眼里,白家和安家就没有区别。想起刚刚生的事,他又将自己为何进宫以及在御书房生的事情,跟白诚详细地讲述了一遍。
“此事你怎么看?”
略微沉思,道“父亲,我们先来说说安妃娘娘大闹白府一事。您想,安妃娘娘今日来白府和您商议婚事,孩儿也是昨晚才接到消息,至于今日的事情,可以说是一场突然的意外。安妃娘娘在白府待了不过两个时辰,御史大夫就已经接到消息,而且还那么快就呈报给皇上,只能说明,要么是白府被人盯梢,要么是安妃娘娘被人监视”
闻言,白啸烈微微点头,左手慢慢捻着胡须,正『色』道“依着为父所闻,更像是冲着安妃去的,所以应该是后者”
“对!那再来说说宫人被害一案,御史大夫参奏安妃娘娘的理由是排除异己,杀人灭口。父亲,如果您是安妃娘娘,您已经把妨碍您的人都清除出去,还会派人痛下杀手,反而留下自己被指证的把柄?”
按照安妃在他面前展现的来看,派人灭口很有可能,但是安妃竟然会主动说出让他将那些潜在的威胁除掉,就说明安妃不是那种会给别人留下把柄的人,所以此事很大程度上,安妃是被人栽赃陷害。
“诚儿的意思为父明白,皇上也已经下令彻查。只是,依今日为父在御书房所见,皇上对安妃的态度和处置,好像并不如传言那般受宠,反而是安贵妃更得宠一些”
白啸烈犹疑道。
安欢颜未进宫前,安贵妃虽然得宠,但仅仅止于得宠二字。而安欢颜进宫之后,皇帝对安欢颜的态度行为与其他妃子完全不同,就凭只有安欢颜能进入清秋阁,他就可以断定,安欢颜在皇帝心里是不同于其他人的。所以他也纳闷,为何皇帝前后的态度大变。
思虑片刻,说道“父亲,当务之急,是先将今日生的事情通知安丞相。对了,关于那位殿中侍唐闻道,也一并告诉安丞相为好”
“你的想法和为父一样。也好,那为父就亲自走一遭”
如今白安两家就要结为姻亲,安欢颜出事,他正好借着此事和安家示好。
“孩儿跟您一起去”
白诚也立即说道,不过他的考虑却与白啸烈完全不同。
商量过后,白啸烈便命下人备车,准备前往丞相府。
安府书房,安欢颜前脚刚走,安盛就立即命安贵去御史府打探消息。正独自在房中踱步,安志杰的声音便传到他耳朵里。
“父亲,欢颜出什么事了?”
“我不是吩咐你保护她的嘛,你去哪里了?”
安盛看到安志杰就忍不住出口质问道。
“欢颜说今日去白府商量青兰的婚事,孩儿想着应该不会出事,就去军营了”
安志杰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安盛。
“你们啊!一个两个都不让我省心!”
安盛短叹一声,便将御史大夫上奏之事告诉他。
听后,安志杰面『色』变冷,眉头微皱,漆黑的眸子中闪过一抹阴鸷的目光。沉声说道“父亲,孩儿先去宫里打探消息,您不要着急”
“等一下”
安盛出声叫住了他,又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交给了他,嘱咐道“你去的话太过显眼,宫里当值的有没有你信任的人?你把银票交给他们,让他们去打探”
“孩儿知道了”
说着将银票塞到怀里,大步流星地走出书房。一边往外走一边吩咐小厮备马。刚到大门口,就看到一辆马车停在相府门前,仔细一瞧,才现正是白府的马车。白啸烈和白诚的身影也紧接着出现他的面前。
想起欢颜被御史参奏乃是由白府而起,心底的怒气便蹭蹭的往上冒,大跨步来到他们的面前,冷不丁的给了白诚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