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满自动忽略他后半句,跟着他,回手指指空无一人的传达室:“你平时就这么逃课?”
这逃课的成本也太低了,他以为少说也得爬个墙翻个狗洞什么的。
“老头儿每天这个点去吃饭。”
夏良朝操场的某个方向抬了一下下巴,具体是朝哪儿指柳小满也没看明白,“平时从那边翻。”
“手断了也能翻?”
柳小满惊了,挺认真地问。
“不能。”
夏良也挺认真地回答他,“手断以后只能爬狗洞。”
柳小满:“……”
真的假的。
他就那么一想,现在还真有学校需要爬狗洞?
“逃课也是有歧视链的,高一只能翻狗洞,高二翻墙,高三了才有资格走传达室。”
夏良说得有鼻子有眼儿,“手都断了,当然直接打成最底层。”
柳小满再听不出来他在胡扯就是个二百五,没忍住乐了。
这会儿他心情很好,有种头一次干了没干过的事儿的鲜感,“哦”
一声配合着夏良胡扯:“那你这个情况,三不三二不二,没断的时候怎么走?”
“没断当然横着走。”
夏良抻了个懒腰,感觉空气里埋着敦实又沉闷的水汽,朝柳小满后背拍了一下,“快走,不然等会儿得游着。”
走是要走去哪儿,柳小满心里明白,但是跟之前夏良提到时比起来,不自在的情绪少多了。
大概有那么点儿一回生二回熟的意思。
他自己在心里分析着,还主动又给自己找了个绝佳的理由——去看小锅。
“小锅今天在家么?”
他问夏良。
“我来的时候在。”
夏良说。
“它都做手术了还能乱跑?”
柳小满又问。
“猫在某方面的复原能力呢,比起你的,要牛逼得多。”
夏良看他一眼。
“……”
柳小满闭上嘴,拒绝再就小锅的蛋言。
回回都能折他自己身上来。
一直走到小毛裤胡同口,柳小满突然想起来一件挺重要的事儿。
“你姥爷……”
他想说你姥爷在不在家,刚说出三个字,脑门心儿被一颗挺重的水珠拍了一下。
他愣愣,第一反应还是谁家晾的衣服没拧干,还没等抬手抹掉,“唰——”
一声,雨水就像开了闸的河,劈头盖脸的浇下来。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