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耶罗坐于马车内,哼着小曲,回味席间那番精彩的飞花对令。那都知当真是才华横溢,不论舞乐诗赋皆不次于那花魁摩罗多利。
正思索间那车马蓦地停住,但闻车前马夫道:“尔等何人,为何阻我车架。”
尉迟耶罗闻言心内一紧。
而后听得一行脚步行近,而后便是一阵细簌耳语便又传来那车夫得声音“老爷,小的知晓。”
尉迟耶罗紧握腰间匕轻声问道:“敢问司驾,何人阻道。”
马夫回道“哦,老主顾,约驾罢了,郎君不必慌张。”
“哦”
尉迟耶罗回到,心内稍有松弛,而后便轻启窗牖,看向车外,一切如常并无不妥。这才安下心来。
约摸两刻时辰,那马夫道:“郎君,到了。”
尉迟耶罗闻言起身将舆体打开,却见并非是自己府上,正欲作。却听得身后声音道:“尉迟侯卫,别来无恙啊。”
尉迟耶罗闻言,不由握紧腰间匕,而后转身,看向身后之人,细细端详之下却对那人并无印象,继而拱手道:“敢问足下。。。。。。”
不待尉迟耶罗问出口,那人便上前两步道:“尉迟不必慌张,在下乃当朝侍御史,来俊臣。”
尉迟耶罗闻言一惊,这侍御史一职乃受命御史中丞,接受公卿奏事,举劾非法,掌纠兴举百官、入合承诏、知推弹公廨。不由心道:“吾素秉公处事,虽算不得明吏,却也并无大错,莫非是为这夜间巡坊收纳银两之事?”
“尉迟拜见侍御史。”
尉迟耶罗随即行礼道:“不知侍御史此番前来。。。。。。”
“无他,”
来俊臣回礼道:“只是在此恭候尉迟侯卫。敢问尉迟可识得此处?”
尉迟耶罗环视四周,但见此处乃是休祥坊魏王宅邸,登时想起前番与林笑愚等众人饮酒之时,恰巧遭魏王遇见,此前魏王人马监斩乔知志时,便命众金吾卫严防北鉴司,可自己却与那林笑愚私交甚好,想是此事得罪于魏王,随即颤声道:“此处乃是魏王府邸。”
“知道便好,且随我来。”
言罢便转身登台向府内走去。
尉迟耶罗躬身随后入得府内。
乔凌菲并未与林笑愚等人一并折返大理寺。而是由吴妈子于后院南曲中安排寝屋,那吴妈子牵着乔凌菲的手,一路夸赞,将乔凌菲引至寝屋。
待乔凌菲进得寝屋,便转身掩了门,与乔凌菲对坐,随即笑道:“哎呀,未曾想姑娘竟有无双之才,瞧瞧那满堂宾客,呦呵呵呵呵”
乔凌菲看着那吴妈子嘴都咧到后耳根了,也随之笑道:“吴妈子过奖,也得吴妈子相助方才有这番模样。凌菲不敢居功。”
乔凌菲自是懂得这一套。一番彩虹屁先吹得那吴妈子得意忘形再说。
那吴妈子久居这风月场所,对众舞姬的讨好自然是习以为常,只是这乔凌菲身份特殊,能得到她的夸奖,自然是更加欢愉。
“呦呵呵呵,乔姑娘巧嘴,”
吴妈子回夸一句而后取出支床【账簿】,又从腰间取出一小巧玉算盘,但见那白玉算盘精巧细致,雕工细致,以玛瑙为珠,白玉为架,两端雕刻宝花纹形同如意,煞是精致。
那吴妈子低头算账,头也不抬地说道:“待妈妈与你算清这账目,再将例赏分将与你。”
“啧啧啧,看来这如意算盘倒是自古有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