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缘无故多出一道门,门内可是有人?会是阿蘅吗?
“大公子,咱们该如何?”
“大公子,这门来得蹊跷,不如炸开……”
“炸开?”
池英眉头一皱:“里面若真是我三弟,伤了他,谁担得起这责?”
“这……”
“那、那就守着?若里面真有人,总不会三天三夜还不出来……”
这办法笨得很,池英沉眉不语,侧头,便见手下好奇心起去碰石门,刚要制止,便眼睁睁见这小兵右手从中指开始腐蚀,脓水迅蔓延到手腕。
他骤然一惊,拔刀将那人手腕齐齐削下!
从中毒到断手,一切快如闪电。
哀嚎声起,血淋淋的。
跟来的兵将不敢靠近那座石门,更不敢妄动。
这门厚重,想破开唯有借助外力。
池英盯着地上的一滩血水,心有余悸。
施毒之人未雨绸缪,其意是制止有人破门而入,能撒下如此狠辣毒粉之人,保不齐还藏有其他后招。
门上的毒粉是明晃晃放在明处的警戒,明处的警戒凶残至此,暗处的呢?
细想,竟教人不寒而栗。
“大公子……”
“退出去。”
池英果断选择放弃。
若里面之人是阿蘅,门上涂毒定是不愿被人打扰。
若不是阿蘅,他们又何必破开此门招惹不必要的祸端?
想通后一行人迅撤出石屋。
刚出山谷不久,有人跌跌撞撞跑来:“——报!有人在大香山见到疑似三公子之人!”
“什么?”
池英顿喜:“走,去大香山!”
……
隐患解除,池蘅笑眼璀璨,怪不得姐姐稳如泰山。
几日前悉心布置,不准她碰这个,不准她碰那个,喂她这药,又喂她那药,原来是留了后招。
她庆幸大哥知难而退,没被婉婉毒粉所伤,没了后顾之忧,潜心运功。
又过去一日。
纯阳真气贯通体内大穴,清和闷哼一声,额角渗出热汗。
半份寒毒转嫁自身,甫一接触,池蘅五脏六腑冷得颤。
一个时辰后,她收功撤掌,顾不得言语,端坐石床运气三个大周天。
有纯阳真气坐镇,流窜奇经八脉的寒气被慢慢疏导归于一处,任凭那半份寒毒再是阴寒刁钻,遇到势强的纯阳,都只能屈从一隅,不敢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