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彻底底的骗子!
赵怀忠气恼的一拍大腿,“老二也是糊涂,怎能为了周锦绣,就弃了江慈,眼下好了,好好的一个家,弄成如今这副田地,属实不值!”
庄氏冷眼看了赵怀忠一眼。
她可没忘记,赵家人针对江慈的时候,他亦说过,赵家容不下江慈。
如今知道周锦绣不如江慈了,他便又换了一副嘴脸。
赵家人还真是祖传的不要脸呢。
庄氏说道,“江慈原本就比周锦绣好,她入门九年,为赵家开枝散叶不说,咱们赵家谁没有得过江慈的好处,你们好好看看自己身上穿的,手上戴的,头上簪的,哪一样不是江慈为你们置办的?若是没有江慈,你们怕是连燕窝鱼翅是什么味,都不会知道!”
这话,再一次戳了赵家所有人的心窝子。
赵老夫人气的狠狠瞪了庄氏一眼,“这些话,你为何不早说?眼下江慈已经和离出府了,你再来说,是为了给我们添堵吗?”
庄氏想说是。
可她不敢。
她出身低微,不敢得罪婆母。
万一赵家像是弃了江慈一样,将她也弃了。
她可没有一个做尚书的父亲,亦没有一个做平西王妃的姨母。
她就只有流落街头的份。
因此,庄氏虽心有不甘,却还是乖乖闭了嘴。
赵怀素道,“如今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咱们还是想想,往后该如何过日子吧!”
赵怀素这句话,倒是说到了点上。
赵家眼下最忧愁的还是无银!
没有银子,这日子该如何过?
赵府虽不大,却也养着三十几个下人,光是这些下人的吃穿月钱,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更何况,还有这么多主子。
赵怀安原先每月还有二十两银子的月钱。
可自打降职之后,便只有十六两了。
他们两兄弟的月钱加起来,也就只有二十二两银子。
这若是放在从前,二十二两银子,他们压根不放在眼里。
毕竟,公中开支,都有江慈一力承担。
他们只需知道自己想吃什么、想喝什么、想穿什么就行。
赵老夫人叹了一口气,问道,“怀安还没回府吗?”
自打新婚次日,和周锦绣去了一趟平章政事府之后,赵怀安便没有回府了,便是夜里,都是宿在外头。
赵怀素摇头,“没有!”
若她是二哥,她兴许也不会想回府。
毕竟,回府也没好日子过。
赵怀素满腔愤恨,又补了一句,“江慈嫁进赵家九年,二哥从未宿在外头!”
庄氏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