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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忱揉了揉他头，说：“没事，烧已经退了，吃完了正好带你去医院复查。”

  宁晃就跟在他屁股后头。

  皱着眉。

  张了张嘴。

  闭上了。

  又张了张嘴。

  又闭上了。

  最后踢了一脚6忱的脚后跟。

  说：“出去吃吧。”

  6忱就禁不住笑了一声。

  半晌说，好。

  14o。

  最后是去医院路上，找了个流动小摊吃的。

  煎饼果子，不要葱不要香菜，打了两个鸡蛋，还加了个完全不健康的油炸淀粉肠。

  6忱看了就想叹气。

  被宁晃瞪了一眼，把话咽下去，自己也买了一个，边吃边回车。

  路上倒让人给认出来了。

  有歌迷小声问他，说：“是宁荒老师吗？”

  小刺猬一慌，却忽然想起，好像掉面具那期节目，应该是在昨天就播了的。

  6忱出差那段时间，程忻然的事儿也是接连闹了好几天，起初还是节目和歌曲版权，后来已经扯到了偷税漏税，以及程忻然这些年私下打压人、找枪手写歌的事情上去了。

  紧跟着的，是宁晃的病情曝光。

  节目播出。

  他三十四岁的时候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失忆了却又猝不及防，被人喊了一声宁老师，就不好意思得厉害，装得拽了吧唧说：“是。”

  歌迷比他激动得多，眼巴巴从包里摸出纸，说，“您能给我签个名吗。”

  小酷哥耳朵更是烧，皱着眉在纸上写狗爬字，宁荒。

  后面那个字，还差点给人家写错了。

  现6忱在旁边偷笑。

  耳根就更红。

  歌迷说：“你的歌我都听过，我列表循环了好几遍……”

  宁晃一个激动，还在人家签名后面加了个小星星。

  那歌迷又说：“玲珑八面我也听了，我特别喜欢，节目刚放出来，我就把那个版本放了六七八｜九遍，我相信您……”

  宁晃开始给她的签名后面画小人。

  歌迷说：“您真的病了以后会变小啊，太可爱了……”

  宁晃的一顿。

  给小人画了一个臭脸。

  说：“拿着吧，签完了。”

  歌迷高高兴兴走了，旁边已经聚上来好几个了。

  宁晃嘴角上扬得按都按不住，站在原地给人家高高兴兴签名。

  签了四五个，才觉得情况不对，人越来越多，都开始互相问他是谁，按手机准备拍他。

  他抬头看6忱，6忱就在他身边儿静静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