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文馆依旧书声琅琅,但有两个人的心里在犯嘀咕。一个是太平公主,另一个是十分看好婉儿的刘仁轨大人。婉儿有语言天赋,入学四年就已经掌握了吐蕃、东西突厥、百济、高句丽、党项等十个国家的文字和语言。
刘仁轨走进教室,第一眼就看见婉儿的座位空空无人。这可是婉儿入学以来第一次缺课,而且是旷课。但刘仁轨装着没看见,他翻开课本上他的课,只是上了一会还不见婉儿来,便忍不住问。
“婉儿今天怎么没来?”
“今天是她十岁生日。”
太平公主答道。但看得出太平公主老大不高兴。
唉!刘仁轨暗暗叹气。心想郑钰瑶啊,婉儿少不更事情有可原,可你不该啊!才刚有起色就开始招摇了,都这般光景还缺着课过什么生日,即使要过也得告个假,不应该旷课呀!
“先生,子曰‘弟子入则孝,出则弟’弟则礼,上官婉儿不告假是否是对先生的无礼?”
许望突然站起来给刘仁轨出了个难题。
许望唯恐不乱,但又在理。刘仁轨干咳两声,而后说:
“有子曰‘礼之用和为贵’,她入学以来第一次缺课过个生日亦是人之常情。”
刘仁轨显然在偏袒婉儿。
“可她失信于本公主,本公主要治她的罪!”
刘仁轨话音落下,没想到太平公主愤怒地拍案而起。
公主一声怒,满桌皆惊,刘仁轨更是吃惊不小。
“说好的本公主要送她书包,她居然不来,敢不给本公主面子!”
没等刘仁轨话太平公主已道出原委。
“哦?你们昨天说好的?”
刘仁轨更加费解。
“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刘仁轨觉得事有蹊跷。
“出事?能出什么事?”
太平公主想不出来能出什么事情。
“婉儿可是个命可不要,学不可不上的人,何况公主要送她书包呢!”
刘仁轨说。
“对呀,昨天她还说要把本公主送的书包珍藏一辈子呢!”
太平公主经刘仁轨点拨,顿感事有蹊跷,且气消了一半。
“准是出什么事了。”
刘仁轨肯定道。
可婉儿能出什么事呢?太平公主想不出来,刘仁轨也想不到。谁也不曾想,此时此刻婉儿正走在鬼门关。
“继续上课吧。”
刘仁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