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则天看了看婉儿,说“还是浊水放明矾,看得见底好!”
武则天一语双关,说完掉头就回迎仙宫。
婉儿明白什么动静都瞒不过武则天,与其让她怀疑不如主动说清楚,也省得韦团儿拿捏着做文章,可又一想,怎么说得清楚呢?武则天生性多疑,只怕越解释越解释不清楚,不如一口咬定,也好让韦团儿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食恶果。
夜深,武则天在等待婉儿来坦白,可却迟迟不见婉儿来。
你不来哀家就不能找你吗?武则天起身走进婉儿卧室,卧室漆黑一片,但武则天听见婉儿呼吸匀称,像是睡得很香。
心底无私气自匀,她睡得如此香,不像心中有鬼的人,毕竟韦团儿的话是不能全信的,她是有野心的女人。可又一想,婉儿是具备野心的女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这是武承嗣的话。想到这儿的武则天顺手便打翻博古架上的瓷器瓶,只听得咣当一声响,瓷瓶破碎,婉儿惊得跳起来。
“出什么事了?”
婉儿赤着脚跳下床,第一时间冲进武则天寝室。
“太后……太后……”
婉儿看见空空的御榻更是着急。
武则天依靠在外室的暖榻上,看着婉儿着急也不搭理。
“太后,没事吧?”
婉儿现了武则天。
武则天还是不搭理,这时候值夜班的韦团儿赶过来挑亮了油灯。
“没事,汝回采微苑去吧。”
武则天忽然说。
“你娘年纪也大了,夜里该有个人陪在她身边,以后哀家这里就由韦团儿侍寝吧。”
武则天接着说。
婉儿明白武则天这是疑心病又犯了。
“婉儿替母亲谢过太后!”
婉儿深深一鞠披上外衣告辞而去。
韦团儿狂喜,一溜烟奔进婉儿寝室,将婉儿的衣物用品扔了出来。
婉儿默默不语,拾起衣物,出了迎仙宫。
外面正下着大雪,婉儿穿着单薄的衣裳,可她忘记了寒冷,她担心的是韦团儿得宠不知要生出多少幺蛾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