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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娟儿犹豫了下，点了点头。

  &1dquo;这次是跟着哪个男人过来的？”

  &1dquo;三儿，姐，姐不是那种人！”蔡娟儿皱着眉头急切的解释。

  蔡忠啧了一声，&1dquo;那是哪种人？见着我出了车祸，没没来问问，蔡民强住院了你也没去看看，行，就当你不知道消息。但是爷年年的祭日，你Tm的也从来没有出现过。蔡娟儿，你说你到底算不算是蔡家的人！”

  蔡娟红了眼眶，泪珠子涌了出来，顺着脸颊滑下，混合着脂粉的泪珠掉落在她的手背上。&1dquo;我也想回。可是，可是&he11ip;&he11ip;”

  &1dquo;行了，你别在我这儿哭，我们蔡家真的不缺你。爸妈现在身体还好好的，过两年，我和蔡民强就把他们接过来。你也别让他们知道你的事儿。以后，咱们各过各的。”蔡忠摆手。

  &1dquo;别，别，三儿，姐道歉，对不住，姐不是故意的。姐想回家，可是我没脸回去。姐看到你出车祸担心你，但是那会儿还跟着人，不方便。”

  &1dquo;蔡娟儿真不用跟我解释。咱们也都不小了，什么表面一套心里一套，又不是看不出来。该是什么是什么。爸妈我和蔡民强会孝敬他们。看你这样也是迹了，以后生活自己掂量点。真不需要在这儿来跟我道什么歉。”

  门铃又响了，蔡忠起身开门，拿了外卖，给了那人一把的零钱。把门咣当一下又关上了。没理会那个坐在那儿哭得伤心的女人。把饭菜弄到碗里，呼噜噜的吃了开。

  &1dquo;三儿，姐去看过爸妈，但是他们不认我。姐现在没靠任何人。你能不能告诉爸妈，说让我回家。”蔡娟儿紧紧握着双手。

  蔡忠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1dquo;老姐姐，你先别哭。”

  蔡娟儿听到蔡忠第一次叫她姐姐的称呼，那个时候，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就知道，这个弟弟很有能耐，是个妖怪。这会儿听起来，是真勾起了她幼年时候的那种无助感。那个时候她想上学，但是家里穷，只能供得起蔡民强一个人。她就只能啃蔡民强的书本，即便是她比弟弟更聪明，父母也不会再去看她一眼。她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这个三弟身上。她这些年来也经历了不少事，男人她是跟过几个，得了些光鲜日子。但是她却从此失去了那种让她安心温暖的日子。她累了，然后想回家了。但是那个家里没有一个人愿意接纳她。她只能来找蔡忠，让他帮忙。那是她唯一能依靠的弟弟。

  &1dquo;三儿，三儿&he11ip;&he11ip;”蔡娟儿趴在他的背上哭着。

  蔡忠心里也不好受，之前说那些全部是气话，当然他也是真气着他姐姐，想当年，他跟蔡娟儿统一战线，把蔡民强收拾的服服帖帖，那时候姐弟多和气。蔡娟儿一手选择了自己今后要走的路，然后越走越远，她现在要回家了。难道就能说回来就回来，她已经丢失了那么长时间。全家人都没有再提过她，就是希望以后各活各的。朱玲曾经梦见蔡娟儿出事了，那突然的噩梦，让头已经开始白的她哭醒了。醒了之后打电话给蔡三宝，说她担心蔡娟儿，自家闺女没有好好管教，是她的错。蔡忠只能空口安慰着。那个时候蔡娟儿没有一声音讯。并不是说原谅就原谅的事儿。

  &1dquo;蔡民强最近搬家，他娶的媳妇，你也听说了吧。以后你多跟她处处，蔡民强总不会把你关门外面。爸妈那边，他们年纪大了，你有空也能带他们出去走走。”

  蔡娟儿点头。

  &1dquo;老姐姐，你照镜子吗，这家伙，女人的脸都不能哭，都成彩画了。还是印象派的！”蔡忠抹了她脸上的印子，让她看。眼影花了，腮红和粉底融到一块。要是晚上看，准得以为是吃人的恶鬼。

  &1dquo;去洗洗脸吧。”

  &1dquo;嗯。”

  蔡娟儿平静下来之后，离开了，说改天再来，给他做顿好吃的。晚上古年回来，看蔡忠收拾好房间，正躺在沙上看电视。

  &1dquo;怎么有股子香水味儿？”

  &1dquo;我姐今儿下午来过，你狗鼻子真灵嘿。”蔡忠揉了揉他的头。

  &1dquo;嗯。我先去洗澡，待会儿跟你说件事儿。”

  &1dquo;我也有事儿告诉你，你先去洗澡吧。”

  古年洗完澡，抢过蔡忠手上的遥控器，把电视关了。&1dquo;现在是夫夫相处时间，不许用电视剧打。”

  蔡忠点头，捶着腿，&1dquo;哎，年纪大了，不中用了，这一天收拾下来，我吃饭都叫得外卖。累啊&he11ip;&he11ip;”

  古年，把擦头的毛巾搭在沙上，一把扛起蔡忠，扔到卧室的床上。

  &1dquo;你不能用背的啊，我去，胃都快给顶吐了。”蔡忠揉着肚子。

  古年脱了睡衣，压在蔡忠身上，&1dquo;嗯，嗯，待会一准把叔叔顶得喊还要！”

  &1dquo;呸，你大爷的，跟禽兽似的，待会再来，你不是有事儿跟我说么。”蔡忠按住他的肩膀，捏住他后腰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