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凯抽了一口冷气,“你是说他在逼你回去?”
“我虽然每次都不是和他正面交锋,但是对他的作风还是有所耳闻。”
叶梓文停顿一下,心里又有几个新的念头闪过,惹得他默不作声的皱了下眉,“算了不说这个,阿凯,那边的事有消息吗?”
“对不起,我什么都打听不到。”
林凯有些愧疚,“老东西的口风很严,什么也不肯透露。”
而且杰瑞那个家伙根本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白白给他拖了不少后腿,弄个文件密码也搞的惊心动魄,害的他们差点上演夺命惊魂。
“不过我查阅了他们私密信息,倒不觉得他们中的哪一位是叛徒……如果不是红姐死了,我都要怀疑这件事是老老板的干的,谁叫你拐了他儿子呢?”
“哈,难道还是婚前考验?”
叶梓文不以为意的笑起来,米切尔听到‘婚前’两个字,倏地竖起耳朵,可叶梓文却没有继续下去,他的话题一转,“其实你站在我这里就足够了。你是组里的医生,他们都会注意不要和你为难的。”
“希望如此。”
林凯回答的也不肯定,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是又想不起来,只好直接和他说拜拜。
叶梓文挂断电话后,米切尔一下子窜进他的怀里,“什么是婚前考验?”
叶梓文也不以为意,捏捏米切尔的脸颊,“中国有种说法,嫁娶之前,娘家要拼命刁难新郎,让他们没那么容易娶到新娘子,宝贝,我可是很辛苦才能才和你在一起的。”
米切尔大窘,“胡说八道,是你自己编的吧。”
他只是半个中国人,而且也不是在中国传统文化的熏陶下长大的,对习俗什么的都是一知半解,听叶梓文这么一说,顿时脸红的不行。
而叶梓文笑着没回答。
几日后,他登上前往中国的飞机。
叶梓文知道这一次的行程十有□是陷阱,所以没打算让米切尔跟着他——如果这次针对行动的是他,那么路途肯定艰辛万分,如果不是,对方所图的想必更大。
他没想到米切尔会甩开一大干保镖,在快要登机的时候出现在候机室里。他摘下墨镜,径直向叶梓文走来。“我来了。”
他在他身边坐下,随意拉了拉领口,那口吻就好像再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叶梓文扬起一根眉毛,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是看见他出现在这里,自己好像也不是特别惊讶,仿佛潜意识就知道他会这么做。
“有那么奇怪吗?”
米切尔转过头看他,“我都没生气你又甩掉我。”
叶梓文揉揉额头,“亲爱的,我……”
“打住。”
米切尔不听他解释。“私下联系我父亲的事以后找你算账,别以为我爱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叶梓文定睛注视了他几秒钟,然后迅速凑上前,吻了他一下。那瞬间,米切尔差点跳起来,慌慌张张的后退,“你又来了……”
他下意识看看周围,还好,没什么人注意他们,每次叶梓文不想回答他的话,就这样堵自己的嘴……
叶梓文微微笑起来,“我怎么了?”
米切尔咳嗽一声,假装没听见这个问题,“总之,别想把我甩开了。”
他别开脸,口气正式的强调,“你也别小瞧我,我在没和你在一起前,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
叶梓文笑意更显,伸手握住他的手,然后他回答了他一个字,却让对方的眼睛瞬间变得更亮。
“好。”
……
同一时刻,林凯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看病历,病例很无聊,都是一些老生常谈的话题,他正要把它们丢在一边,忽然桌面上的电话响了。
他接起来,还没听几句话,就抓狂的跳起来。
“比利你个白痴,我说了不能让他去中国!你居然让他去了?你是白痴吗?啊?”
“你不让他去,他也会自己订票,难道他还没手不能上网付钱?”
电话那头,比利的声音平缓淡定,一点也不为林凯的抓狂动摇。“还不如我们时刻知道他行踪的好,顺便帮他给财务报销,现在出国一趟可贵了……”
林凯咬牙切齿,“你就记得报销!报销你个头!你知不知道那个讨厌的科曼一直在盯着他?天知道我们这里漏给他什么消息……key如果被他抓起来,中国的法律可是可以执行死刑的!”
杰瑞在他的沙发上吃薯条,听到这里脸上浮现出一丝愕然,“啊?那不是key会死?”
林凯立刻恨铁不成钢的转头,“你少二一点会死啊?现在立马给我滚去联系你在那里的人呢,盯着机场,icpo的人如果混进去立刻通知给key!”
杰瑞立刻滚去了,林凯又转回电话里面,“你再给我想一下,谁还会和外面有联系,除了你我,肯定还有其他人可以做到这点,只是我们没有把他放进考虑范围。这个人说不定……”
他停了停,忽然意识到自己遗忘了什么,手中的病例单啪嗒一声掉下了,“……说不定已经退休了。”
……
坐飞机非常的累,叶梓文已经准备了要看的书籍,以打发数十小时的时光。米切尔这个大少爷是第一次离开保镖坐飞机,也不是坐头等舱,看着一排六个座位非常吃惊,他身边坐着一个带着宝宝的年轻妈妈,小婴儿平时看着还挺可爱,哭着换尿不湿就令人头疼了。
米切尔绷直了脸,全身上下僵硬着不肯扭头,叶梓文见状和他换了座位,然后往他耳朵塞了一个耳塞——虽然不会完全掩盖住婴儿的哭声,但至少能让声音不那么刺耳。
米切尔把头垂在叶梓文的肩膀上,。“你不会也想要个宝宝吧?”
他想如果对方要小孩,肯定是找代理孕母,生下来的话就要自己带了。可一想到整天哇啦哇啦又生的软绵绵的小东西,他就害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