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吓得立刻腿软跪在地上。
“大人饶命,我去,我去!”
那官兵才收了自己手中的大刀,吩咐其他的官兵。
“将他们带回去,去给王爷报喜。”
这话那里书想他们吃粥,分明就是想把他们抓去江州。
可抓他们的人是永王,没有敢说不。
江淮月悠闲的走在队伍里,萧之遥有些担心的晃了晃江淮月的胳膊。
“大嫂,永王真的要把我们都抓去挖矿吗?”
江淮月安慰意味的拍了拍萧之遥的手,冲着萧之遥扬起来一个笑容。
“有大嫂在呢,不怕不怕。”
他们想让我们去挖矿,还要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能耐,有没有这个机会个时间。
江淮月看着此刻已经飞远的信鸽,满意的点了点头。
坏人还是要坏人来磨。
这永王在这里目中无人,可在京城可不是一人独大,他可是上有同样疑心重的皇帝,下有同样嚣张跋扈的万贵妃的儿子瑞王。
他可是一直虎视眈眈的盯着永王呢。
此次皇上单单派永王来赈灾,还几次在朝臣面前夸赞永王,已经足够让瑞王嫉妒,恨的牙痒痒。
若是让他知道永王在这里做的是这种事情,恐怕他做梦都能笑醒。
流放队伍跟着那官兵很快到了江州城内,那些官兵将他们引到一处马棚,让他们在这里等着,就消失不见了。
江淮月从进到城内的时候就感叹不已。
她带着流放的众人躲过了水患,可城中遭遇水患百姓个个家中还有倒灌的水,这城中的房子也也被冲毁了不少,大街上有不少无家可归了流民。
死了的暂且不论,单是活着的城中百姓,个个面黄肌瘦,走在街上如同鬼魂一般游荡着找吃的。
跪在地上的乞丐比百姓还多,个个凄惨无比,比那些个在矿洞里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怪不得江州的疫病肆虐的时候几乎全程都死绝了。
城中的百姓都是这般状态恐怕都不需要疫病就撑不过这几日。
而朝廷派来赈灾的永王却将那些个钱粮都吃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单单是这样还觉得不够,永王恨不得榨干百姓身上的每一滴血。
江淮月心中五味杂陈,即有愤恨也有感伤。
当权者只为自己的利益罔顾人命,而最底层的百姓如同草芥。
江淮月正想着如何给这些人应有的报应,站在远处却远远听到有人高声喊道:
“永王到!”
江淮月抬头看过去,只见那永王坐着步撵,身着明黄色华服,面带柔和的笑容的出现的众人的面前。
若是不了解的,定当以为永王也许真的为可百姓考虑的王爷。
可他坐的每一件事情都无一不在彰显着他的野心。
永王坐的步撵是只有皇上在皇宫中才能坐的,身上穿的明黄色华服更是阶跃。
江州算不上小,就算皇帝出行也不会坐步撵,而永王却丝毫不顾及那些抬着步撵的百姓,像是他们生来就是他的奴隶一样。
而永王的身边,是一个模样格外娇俏的女子,她不似永王那样张扬,看着那些百姓的脸上有些惊讶,心疼,可这些表情也不过是转瞬即逝。
毕竟在沈宁的心里,这些不过是她带着这些人富贵之前必须要经历的。
只不过是短暂的吃这些苦,等到金矿挖出来了,这些百姓一定都能跟着一同飞黄腾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