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她却坐在桌前唉声叹气,最近为了谎言和失言两种攻击符箓,竟已花光了她的存货。
朱砂有余,黄符纸却只剩三张。
白席兮已不舍得用,奈何竹片未成,苏婉柔身体未好全,还不能实行她赚钱之宏图大业。
而正在她惆怅之时,叩门声响起,拾玖规矩的声音传来,“白姑娘,大人唤你去一趟前厅。”
白席兮眉心一跳,不敢立即开门。
斟酌一瞬,问道,“大人寻我何事”
“听说是左公子的事情,具体我也不清楚,还望白
姑娘即刻前去,别叫客人与大人等久了。”
既是左森淼的事情,应与她无多大关系。
她昨晚虽惩戒了两个婢女,今早细想,却也觉着自己做得出格。
左右是将军府的人,拾玖又道这将军府的主子不只一位,不知其余的主子,有没有魏京那般可怕。
“白姑娘,你是不是在睡觉”
“没有,请稍等,我收拾一下便来。”
衣裳上还有少许朱砂,白席兮用湿布擦了擦,开门。
厅堂之内,魏京正坐高堂老神在在地饮茶,然,作为客人的左森淼却佝偻着身子左右踱步。
拾玖将白席兮引至门口,“白姑娘,请进。”
一听拾玖声音,左森淼便直了身子,慌乱的眸子定向白席兮,霎时露出喜悦。
“阿柔,帮帮我”
说着,他手就拉上了白席兮冰凉凉的小手,冰凉与湿润结合,这感觉实在不妙。
白席兮抽出手,捏了捏手心,“左公子,我有洁癖。”
她确实有洁癖,尤其是突如其来的粘乎乎,这左森
淼也不知是什么情况,大冷天的,会出那么多汗。
左森淼眼中闪过失落。
魏京微抬眸,撑头看向白席兮与左森淼之处,冷言冷语道,“左兄,你真是枉读诗书数载,怎的连男女授受不亲都不晓”
这话倒是云淡风轻。
奈何左森淼脸皮太薄,顿时红到耳根处。
结结巴巴道,“我,我与阿柔,本有,有婚约,是魏兄,毁了的。”
“毁了便毁了,如今苏相已归天,你还能将他挖出来,再签订契约不成”
这强盗逻辑说得左森淼哑口无言。
厅堂内陷入尴尬,白席兮清了清嗓子,“左公子寻我何事”
“我想见一见她,最近我日日梦见她,她说要拉我一起走”
白席兮细细打量左森淼。
这男人,胡子拉渣,眼圈乌青,眉间黑,诸事不顺的面相呐。
而他的衣着上全是烂泥,虽然有清理的痕迹,但遮
掩不了胸前的狼狈。
他肩上的小鬼,面目狰狞,叫嚣着,“对,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安心投胎,你个负心郎”
小鬼的声音极度嘶哑,仿佛已经叫喊了许久,声嘶力竭了般。
她张牙舞爪站在左森淼肩头,警告道,“你这臭娘们最好别管,不然连你一块杀。”
啧啧,真是戾气深重的小鬼。
奈何再狰狞也不过一个胖子的拳头那么大,最多在梦里吓唬吓唬人而已。
只是,她此时这般模样,定和左森淼有关,初见小鬼,可是良善得很。
“你定是伤了她的心,她才会想要玉石俱焚的,小鬼在害死人的同时,她也会灰飞烟灭。”
阴司界规矩深重,鬼若想害人,就必须得做好永不生的准备。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