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相被白席兮说得哭笑不得,“安图是魏京好友,他那边姑且没有止疼灵药,这坊间怎会有呢”
白席兮“嗯”
了一声,将脑袋埋得更深。
声音闷闷的,“我若与魏将军道歉,那也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功夫,我誓,今晚若是魏将军还想叫我陪着讲故事,我一定不先睡了。”
话音落,屋内陷入沉浸。
独留案桌上的油灯噼啪一声,冒出丁点火星子,白席兮彻底清醒,从小榻上起身,顺势套上披风,“我去准备早膳。”
“白姑娘。”
苏相唤住了她。
白席兮眸色一紧,转身朝苏相笑了笑,“何事”
“我知你只想完成与小女定下的契约,早些离开,昨日案子断在颜丘功那边,我也瞧出你情绪不定,心中烦躁。”
“不愧是苏相,审视人的水平可比我这黄毛丫头厉害多了。”
白席兮故意压低声音,想着魏京昨晚未睡
,可不能被她闹醒了。
苏相低头一笑,“我在白姑娘心里不过是个糟老头,还是个没了自由的孤魂野鬼”
这话,好像是在讽刺她昨晚的口无遮拦。
白席兮干咳一声,低头沉思一瞬,“苏相,我这身体是你闺女赠给我的,所以我有我使用的权利,不,更准确地讲,你闺女已经放弃了这个身体,现在这具身体已不是苏婉柔,而是白席兮。”
“可是你的容貌还是苏婉柔的,你端着苏婉柔的身份,做的事情也务必顾及一下苏家的颜面”
苏相精明眸子看向白席兮,准备与她理论一番。
白席兮不以为然,“苏家,不是毁在您手里了吗如果我有选择的余地,宁愿选择我自己的身体,而不是罪相之女的身份。”
说罢,白席兮欲开门,不想与之理论,却又听见苏相唤她。
白席兮蹙眉,心下不悦,却还得端着礼貌小辈的姿态,“请问苏相又有何指教。”
苏相从魏京旁边飘起,白席兮的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生怕吵醒了床上入眠之人。
至于为什么担忧,她也未可知。
“那案子,还有破解之法,不过需要白姑娘跑一趟。”
苏相朝魏京的方向看一眼,继续道,“去寻本相挚友,大理寺卿左曾刚。”
“苏相的挚友真多,不知魏将军排行老几啊”
白席兮承认,在听见案子还有破解之法的时候,她心头痛快了。
连带看苏相也顺眼了许多。
苏相朝魏京看了眼,“挚友不可分等级,我与魏京乃是忘年交。”
“说说看,你那个挚友。”
窗柩之处露出点点鱼肚白,白席兮托腮听苏相夸奖自己的挚友。
从大理寺卿左曾刚,一路夸到左家公子,左森淼。
在苏相快要牵扯出左家族谱的时候,白席兮适时止住了他的喋喋不休,“你确定没有什么信物,可让我带给你那挚友”
“你这张脸就是信物,赶紧去吧,晚上回来给魏京讲故事。”
苏相一挥手,倒下了命令。
白席兮一摸肚子,“吃过早饭再去,其实我对东南西北不算敏感,如果可以,希望你能给我画张地图。”
“你以为我能执笔”
苏相剜了白席兮一眼,“你去坊间随便问问,便能知左府方位了,切记,不要带将军府的人出去。”
“为何”
白席兮不解。
“大理寺卿与魏京向来不对盘,若被他现你带的是魏府的人,岂不是说明你借宿在将军府”
白席兮颔,眸光微动,最后叹息一声,学着魏京的模样捏了捏眉心,“似懂非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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