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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通知是明天早上来上班,并发给了她一套制服。
实话实说,这套制服在当今这个时代里算的上是新潮的,女士的是通体白色的一套套装,直筒裙配上长至臀部下方的短袖衬衫。
是可以把一个青春靓女穿成暮色老年的套装。
时瑶一个小小的职员无权置喙,她拿起套装,擦了擦嘴,走出了饭店。
这个时间,陈家老大也差不多该回家了。她对着街道辨认一下方向,早上陈家老大说,向着马路一路向西,从第一个岔路口向右转弯,有一条小河,过了桥再走几百米就可以看到一大片的集市了。
她回想着陈家老大说的方向,沿着马路一直走去,慢慢的人烟开始稀少了,房子也渐渐的空旷了下来。
时瑶越走越虚,越走脚步越慢,直到她看到了第一个岔路口。
这个岔路口仿佛是一个分水岭,她一向右转,眼前的场景又和刚到镇上的人声鼎沸相差无几了,好像刚刚中间经过的那片荒芜是一个错觉。
有很多挑着担的男人们赤着膊在奔波,也有很多姑娘们成群结对的从边上的制衣厂里嘻嘻哈哈的走出来,更有一个年轻男人紧张的整理着衣服依着自行车在厂子门口等着谁。
是另一片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农村世间百态,人间万象。
时瑶刚刚产生的那些恐惧感在这片热闹声中消失弥尽。
她很快的就走到了那座桥前。
是一座石头拱桥,拾阶而上,刻着各种图案的栏杆很矮,旁边坐着蹲着各色人群。
她一眼就看到了其中的秦明树,因为他是其中唯一没有一个卷起上衣露出肚子的男人,也是一众流汗黝黑的人群中最白的一个,当然,是相比较而言。
最重要是,长的异常的帅,鹤立鸡群一般的凸显着。
一个穿着粉色小碎花裙羞答答的拿着一杯水走上桥面,递给了他。
周围人起着哄,小姑娘羞的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秦明树勾着嘴唇,撩了一下刘海,伸出手接过水杯。
起哄声更大了。
时瑶面前走过几个人遮住了视线,等人群走过,她只看到了那个羞答答的姑娘红着脸跑下了桥。
啧,艳福不浅,春心制造机。时瑶撇撇嘴。
身边的老汉咂咂嘴,对着秦明树乐呵呵的说着谢谢,笑着说水里加了糖真甜,你不喝可惜啦。
秦明树摆摆手笑了下,不以为意,左右张望着,终于看到了站在桥下面的时瑶。
下午的日头还是挺晒的,但九月份的到底是比不上六、七月份的那么毒,时不时的会吹过一阵风,河旁的柳树垂柳纷飞。
时瑶走上台阶,脸被日头晒的脸有些红,一头栗色长发被风吹乱了,时瑶不耐烦的把吹到脸上的发丝撩到耳后,露出了小巧白润的耳朵。
秦明树直起身挡住了时瑶前方的路,时瑶心里还气着他在门卫里耍流氓的事,没理他,低着头往左走了一步,秦明树看出了她的意图,也迅速的往左跨了一步挡住了她。
时瑶低着头往右走了一步,秦明树又挡住了她右边的路。
时瑶索性往左两步,结果,边上看热闹的人群全都哄笑着蹲成一排直接挡住了所有的出口。
时瑶:“。。。。。。”
她抬起头看着他:“你无不无聊?”
终于让她抬头的秦明树露出了大白牙点点头表示赞同:“无聊。”
时瑶:“那你还不让开。”
秦明树笑嘻嘻:“好。”
然后侧过了身,让出一条通道。
他的这般妥协和顺从反倒让时瑶将信将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迟疑着跨出了一小步,见他仍是笑着向她示意继续,她又跨出了另外一步。
秦明树坦荡荡的任由她过去,为了表示自己的守信,还让拦路的其他人都散了。
走出几步远她回头看了一眼,秦明树站在桥的最高点,双手插着口袋,被太阳晒的微眯着眼看着她,见他没有一点要拦她的意思,她终于放心的继续踩下台阶。
。。。。。。真的是无聊到一定境界了竟然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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