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洲转头下意识的抵住玻璃窗,?他被气的浑身抖,像是劫后余生的人一样喘着粗气。
可没等沈凉川呼吸一秒鲜的空气?,就被又傅洲踉跄着拉进了怀里。
傅洲的额头抵着沈凉川原本被掐着的地方,?声音嘶哑的像是啖血后的无力:“我真想掐死你。”
真想掐死你
真想掐死你,再也不用被你折磨。
再也不用一晚上一晚上睡不着觉想要找你。
再也不用因为一个精神病吃醋吃到想要去死!
沈凉川我有多恨你!
多恨你!
他刚才是真的想杀了他。
沈凉川想起那一瞬间傅洲的眼神,整个人顿时像被浸透在了冰水里,后知后觉的抬头看向那人。
那人气息粗重,胸口大力的起伏着。
他在生气。
可他在气什么呢?
“傅……洲。”
沈凉川的嗓子剧痛,声音沙哑,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今天来找你……只是怕你出事。”
他听到了管家的话,他以为6洲会像管家说的那样被别人欺负。
他不知道生了什么。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傅洲身边会有漂亮的小男孩给他点烟。
他只是想来看看他,仅此而已。
是他的到来打扰他了吗?好,那他现在就走。
沈凉川脸上划过一丝浅淡的疑惑,轻抚着自己的膝盖颤巍巍的站起来朝门口走去。
刚走两步,整个人忽然一阵天旋地转,被拽着领子大力摔在了沙上。
沈凉川的腿本就是吃了止疼药才稍有缓解,此刻因为傅洲的动作,被拖在地上的红酒杯碎片里走,疼得当即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嘴唇苍白颤抖的弓着脊背。
“放……放手。”
好疼,钻心的疼。
沈凉川几乎能感觉到有血顺着他的小腿流下,和骨缝里那几乎要逼的人疯的痛处纠缠在一起。直直的攥着他的心脏。
“滚!”
傅洲眼里没有丝毫的怜悯,声音骤然压了下来。
包厢里被吓傻的一众人登时像得到了特赦令,一眼也不敢多看就窜了出去。
不过半分钟,刚才还烟雾缭绕,歌舞升平的销金窟,瞬间就彻底清净了下来,不知道谁最后一个出去,吓得手都抖了,连门都没有关利索。
沈凉川眼前一片白光,吃力的想撑着沙坐起来,身前却被一片阴影斜斜的笼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