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你,我给家里人立规矩关你何事,”
妇人见青年院门外一颗石子就击断竹条,有些心惊,可仍色厉内荏地开口:“我就说这小贱种偷吃的作甚,原来在外头养了野男人,果然跟她那狐狸精娘一样,小小年纪就会勾搭男人。”
莫问终是走到女孩面前,女孩见他来了,强撑着举起手中烧饼,扯出一个微笑。
“你吃。。。就是。。。有些冷了。。。”
“好,我吃。”
莫问颤抖着接过烧饼,重重咬了一口,饼很硬,嚼得腮帮子生疼,可是却好香。一股咸意淌进嘴角,有些苦涩。
莫问感到心里有种莫名的东西轰然倒塌,震得他体无完肤。
看向一旁仍聒噪的妇人,猛然出手,妇人惨叫一声横飞出去,空中甩出几颗带血的碎齿,一边的腮帮子迅浮肿,像极了猪头。
“啊啊啊!你敢打我,你个小白脸!当家的,你还不出来!还有那几个小兔崽子,你娘都要被打死了,哎哟~”
妇人捂着猪头大脸,凄厉地朝着屋内嚎叫。
屋内一时间钻出一中年二青年。中年男子个子矮小,两个青年却是高大壮硕,手中攥着粗长的木棍,目露凶光。
中年男子跑到妇人身边,看其被打成这模样,气愤地朝莫问质问道:“臭小子,我婆娘教训我侄女有何不妥,将其打成这模样,你今天别想走出这个院子!”
两个个青年男子慢慢地靠上来,虎视眈眈地将莫问和女孩围在其中。
莫问有些唏嘘,不知人性竟恶劣到这地步,一家人联合起来欺压至亲之人唯一的遗孤。
多可笑啊,开初侄女被殴打辱骂时不见人影,自身利益受损时又跳出来深明大义。这世道,可真荒唐!
莫问不再言语,脱下长袍将女孩笼住,俯身轻轻将其抱在怀中。女孩深深将头埋在莫问颈窝之中,渐渐不再颤抖。
莫问转过身,向院门走去。
“想走?给我打死他!”
妇人歇斯底里地叫唤,两个青年一听,凶狠地挥舞着木棍朝莫问二人扑了上去。
“吼~~”
木棍压向莫问的一瞬,莫问周身龙象之力轰然向四周迸,木棍刹那化为碎渣,三个青年由三个不同方向倒飞出去,狠狠砸在雪中,生死不知。莫问冷冷地看向妇人,右手龙象之力汇聚,一掌拍出,磅礴的内力化为强劲的掌风狠狠印在妇人胸口。妇人连叫唤都来不及,犹如炮弹一般撞上不远处石磨,胸膛深深凹陷,已然活不成了。
“你。。。你。。。婆娘。。。儿子。。。啊啊啊!”
目睹妻儿的死状,中年男子恐惧得抱头痛哭,手舞足蹈,看来是精神失常。就在莫问手中劲气即将挥出结果男子时,一只小手轻轻抚上了他的脸颊。莫问低头,怀中女孩温柔地看着他的双眼,轻轻摇了摇头。
“我姓莫,以后你就叫莫雪可好?”
莫问抬头看了看飞舞的雪花。
“好。。。”
莫问收回手,化掌为刀,朝中间正屋狠狠劈下,龙象之力呼啸着冲去,摧枯拉朽地从中贯穿而过,将房屋一分为二,看得在场的人噤若寒蝉。
莫问宽大的手掌覆住自己脸颊上的那只小手,缓缓向外走去。
围观众人面面相觑,目送着二人从人群中间走过。二人皆头也未回,相互紧紧依偎,融入漫天风雪中。
只有一个耳尖的妇人听见青年口中喃喃了一句。
“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