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有气无力的诉说着,我不觉得有什么。可我看见表哥,他突然笑的嘴都歪了,鼻子里还“哼”
的声音我都听到了。我看着他,他这一笑的时间很短,然后故作没事一般。可我顷刻对他厌恶到了极点!随之还有一种感觉,就是对大学生的崇拜心理,也随之烟消云散。
奶奶房里柜子顶上,还存着一捆多少年前编鞭子的火药。两个姑爷来了,父亲把它取下来,拿到塌子前面,把其中的一根引牵了出来,然后我们走开。我逃到屋檐底下。父亲用打火机对着药引一点,火星顺着药引燃了过去。被点着了,嘭的一声,火团像蘑菇云一样的先是在底下呈圆形的扩展,然后这个圆向中间集中,再朝天冲,形成一个火团。这个家曾经做鞭炮生意的痕迹就此化成灰,随风而散!
晚上,叔叔上去了,父亲也上去了。奶奶在房里心平气和了些,都劝她朝我看,“朝弟儿看”
、“对焕霓看”
。这些话真有压力,也真自豪,我想从此奶奶骂我要放尊重些了吧?
我把爷爷的一箱子从柜顶上搬了下来。打开柜子,奶奶在床上侧躺着,说道:“这个箱子爷爷自己都好多年没有打开了。”
我心想,这柜子我也是很久很久以前好像看见爷爷开过,几乎没有看见爷爷开这柜子的印象。这里面会有什么呢?我想。
我找到了钥匙,打开柜子,看到第一层。第一层如同文具盒一样的那么个浅夹层,下面就是箱子的主要容积了。夹层里面一个分框里面看见一副扑克,我问道:“爷爷什么时候玩扑克呢?”
奶奶说道:“他哪么不玩?那时候他和初哥打牌,您爷爷输了不盖钱,他回来之后就从此没有打过牌了。”
哦!原来爷爷还是打牌的,只是我从未见过而已。从奶奶的叙述来看,应该是做了土墙屋之后,而在我上来之前生的事情。怪不得他和初哥不说话。
在夹层里边也就是大箱子里面,我找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看上去又不像是秤砣,外观像秤砣。
“这是个什么东西?”
我问奶奶。
奶奶说道:“这是您爷爷**嘀!”
**?是跟林正英相似么?爷爷可真地道!他要是抓到了*,世间的一切科学法则都要被他颠覆了。原来爷爷一生,还是这般丰富多彩,打牌而且是扑克,又吹笛、**。
我把箱子搬到自己楼上去了,放到了自己的房里,一把挂锁也带上了。
我在柏枝台买了一块手表。初三第二学期快开学了。
父亲已经过了年就去了。巴不得他赶快去,这种在家又不干农活的角色就无法替代爷爷的作用。
我写到这里,记忆上就有些混了,我不会去问的,记错了就记错了。是在寒假,天儿冷,我去罗伯伯(罗书记)那里拿钱拿了一千六百块钱,xx在旁边,他叮嘱:“不搞掉哒!”
这是父亲打工也就是唯一一次对家里的贡献,一共就一千六百块钱。
我把钱装进自己的夹衣里层,里层很深很牢固,那件夹衣我清楚的记得是父亲的,灰色,可以把拉链拉到下巴。
我去学校交学费,班主任老师和政治老师在一起,我从夹衣里面掏出钱来,有多余的。政治老师吃惊的问道:“这么多零花钱哪!”
她的疑问没错,我自己来交学费,父亲已经没在家里,是我自己掌控着钱。领钱和交学费的记忆没有错,记不清的就是父亲打工的时间。好像报名的第一天没学费,我第一天不肯去,我和奶奶坐在火坑边,这个老妪又来了。她的嘴巴张的老大,面积过了脸的一半,最痛恨她的大嘴和破嗓子声音!
她面对面的朝我吼道:“你啼!!!!”
开学之后,我加倍的用心做题和读书。可是方略还是没有变,参加了补习班,记得班主任老师问过:“你的英语哪么搞嘀,娃儿嘚?”
这句让我难受。
班主任老师试图把我编位编到前面去,可是我拒绝了,因为我不喜欢很近的去看黑板。老师关心的说道:“你的成绩下滑了放遭伙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