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累?”
薄楠翻页的手停顿了下来,轻之又轻的放松了肩膀,柏焰归果然又蹭了蹭他的肩头,半阖上了眼睛。
“歇一会儿就去睡。”
薄楠低声道。
柏焰归打了个呵欠,左脚踩右脚把鞋袜一道脱了,盘坐到了沙发上,挣扎着说:“不行,还没洗澡……”
“我又不嫌弃你。”
薄楠的手搭在了他的肩头,轻轻一拉,柏焰归便顺势躺在了他的腿上,薄楠本就是一副笑面,灯光在他眼下投下了微微颤动着的剪影,柏焰归看着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叹气道:“好烦。”
他抱紧了薄楠的腰,将整张脸都埋入他的胸腹之间:“……还是你好。”
“怎么了?”
薄楠揉了揉他的头发,又陷入了他的颈项,只是几个发力,就惹得柏焰归趴着不动弹了。
“对对就是那边脖子……”
柏焰归小声抱怨道:“今天人可太多了,有个姓费的,平时就不怎么对付,今天特意跑到我家来提醒有人来对付我家,什么毛病,他说的我敢信吗?”
其实这话柏焰归和薄楠都知道是气话——这话得信,却又不能全信。
无的放矢之举太过愚蠢,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干不出来,就算是无的放矢,有防备也总比没有防备好。
费临这样的仇家来提醒他们,他是基于什么样的出发点?指望他是个好人那可太扯淡了,柏焰归更相信的是利益,比如……
“两权相害取其轻。”
两人不约而同的说出这句话。
柏焰归看着薄楠,突然道:“老薄,我们真是想到一起去了……”
他话还未说完,自己就笑弯了眉眼,他把脸用力在薄楠身上蹭了蹭:“薄楠,我们这样总让我有一种错觉……好像我们在一起已经很久了,怎么整得这么老夫老妻?”
薄楠想了想,露出一点莫名的笑意:“也确实是很久了,你这么叫我也不介意……老归?”
“去你的,你才老龟!”
柏焰归喃喃的道:“叫老公。”
“嗯。”
薄楠应了一声:“什么事?”
柏焰归张口咬住了薄楠的衣服,目露威胁的看着他:“今天不把名分定下来是不成了!”
薄楠揉了揉他的后颈,柏焰归顿时又怂了下来:“……唔……你这一手到底跟谁学的,是有点东西在里面的。”
“那就好好享受。”
薄楠看他眼下泛出的一抹淡青,细细地替他揉按着,柏焰归抓着薄楠的衣服居然就这样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甚至发出了一点点轻微的呼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