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谈话,云惜墨皆在有意无意试探。
“你说魔道与所谓的正道有何区别?正道还不是背地里屠戮同门,弑师灭祖。”
她说话的时候,挺翘的鼻头染上抹酡红,长睫点缀月光,像灵动的彩蝶上下扑打,眼神渐渐迷离。
“确无区别,只在人心。”
“那入魔又何妨?听说魔道功法诡变多异,倒想领教一二。”
“入魔后你的师兄、师父,可要成为敌人。”
“那就一起入魔好了!”
云惜墨越喝越恍惚,嘴里似含了团棉花,吐字不清。
然而想要被套话的人依然清醒如初。
“回去吧,你醉了!”
“什么我醉了?怎么可能醉,我吃了颗七品解酒丹呢,醉不了,喝!”
云惜墨边喝边笑,瞧什么都是两个。
“再喝三日内你可醒不来!”
“什么啊?你都没醉,你没醉我怎么套话?”
沐酌白唇角微勾,就这样还想套别人话?
“我醉了,你想问什么?”
“醉了?哦……你还真是醉了,都醉出两道影子。那告诉我,怎么入魔?我要杀了叶观南和任流光,他们抢了我的心!”
“这有何难?”
“你别动,你动我看不清。”
“我没动。”
“你动了!”
云惜墨放下酒坛,晃晃悠悠站起身走到沐酌白身边,一屁股坐在对方腿上,捧着脸细细端详。
“你没动?那是我动了吗?”
沐酌白集气手掌,在她眼前拂过,帮云惜墨散了些酒气,“现在能看清了?”
“能,你真好看,好可惜!”
有几次沐酌白都能感受到云惜墨浓浓的同情,现在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