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孟枝颔:“必定如约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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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客栈的马车上,听夏眼观鼻鼻观心,心无旁骛地抱着铜手炉,聚精会神熏艾。
铜手炉是沈孟枝准备的,里面放了处理过的艾草,用火点着,袅袅地弥出青烟来,烘烤着肩部腿上被长枪扫出来的淤青。
上车后沈孟枝从里面翻出来这手炉塞到他手里后,扔下一句“消瘀散结,温通经络”
就被楚晋拉回了车厢,剩下他和车夫并排坐。
熏艾的味道很浓,车夫偷偷地看了他几眼,都被听夏郁闷地堵了回去:“你看什么,看路。”
他这走之前活蹦乱跳,回来后一瘸一拐的样子反差格外大,车夫了然:“小公子,你们是不是去打唐家的擂台了?”
听夏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嗯。”
车夫又问:“打赢了没有?”
“赢了。”
“,输是常事,更何况唐家那公子可厉害……”
车夫絮絮叨叨了半天,忽然一愣,“赢了?”
他半天没合上嘴:“赢了怎么还不高兴?”
听夏怒道:“娘的,小爷赢得不痛快!”
还没吐完苦水,车帘一掀,楚晋看了眼从他头上冒出来的烟,道:“你进来吧。”
听夏一愣,刚想起身,又垂头丧气道:“我不进去了。”
“废话那么多,”
专制独裁的摄政王道,“我问你了吗?让你进就进。”
“……”
听夏捧着手炉钻进去,看见沈孟枝坐在窗边,楚晋正抓着他的手给他上药。
血已经止住了,但割痕太深,伤口的血肉露出来,看着都觉得疼。听夏看了一眼就觉得自己的手也疼了起来,慌忙撤回了眼神,低头看脚底。
沈孟枝注意到他,便开口问:“听夏,你的伤好点了吗?”
听夏攥着手炉的力道紧了点:“嗯。”
“唔,艾草的功效对你的症状很好。”
沈孟枝笑了笑,不过因为药物刺激的疼痛,只轻轻勾了唇角,“艾草和手炉,还是摄政王亲自买的呢。”
他跟听夏说话也有转移注意力的目的,哪怕是心理作用,也能减缓痛感。可即便如此,额间还是沁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