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夜因被红煞侵扰,客栈之人都惶惶难以入睡。
林叔全身被纱布药膏包裹的严严实实,裹得像个粽子一样,直的躺在床上,虽浑身剧痛无比,但也不吭一声。
蓝盈盈少女本弱,已经是疲累不堪,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就睡。
祝余点油灯观看着一直随身携带的那本《百草志》,时刻没有停下学医的脚步。
而蓝生则守在师傅旁,替老人家捏肩揉背,却不一言,性格内向。
刘掌柜训斥了那两名伙计一番,便吩咐他们锁好房门,自己则回房入寝。
人们各怀心事,唯独温蕴是激动地难以入睡,认真的翻看着《归元诀》,甚至废寝忘食,当他打着哈欠准备放下书睡觉时,天都快要亮了。
当他昏昏入睡,再睁开眼睛时,现石元和白婴都已不在房间。
抬头望了眼窗外,已是日上三竿。
但这次,他看到外面街上行人又多了起来。
近日大旱,已是很少有人外出。但此时外面又恢复了往日人群摩肩接踵的景象。
对此,温蕴很好奇,推开窗向外一看,一股清凉的风拂面而来,恰巧看到石元和白婴在附近街上乱窜,吓得行人阵阵惊呼。
“这天气变得如此令人舒适,难怪外面又恢复了往日热闹景象。”
温蕴自言自语着,背后突然传来一男子爽朗的笑声:“此地有灵气复苏之象,当然是会恢复这般欣欣向荣的景色。”
温蕴闻声一惊,回头看到一位俊朗男子出现在房间。
只见其面若秋月,色如春花,眉如墨画,目若秋波,美貌似女子,但举止投足间都带着一股迷人的自信,不失阳刚之气。
这般容貌,当真是叫女子嫉妒,男人羡慕。
正如那天上仙人,不染一丝凡尘俗气。
“你是何人?”
温蕴反问道。
这突然出现的男子淡淡一笑,也没回答温蕴的话,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支玉箫,就在温蕴面前吹奏起来。
箫音绕耳,透着一丝悲凉之意,令人闻之伤悲。
曲毕,只听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感慨,是于悲风的声音:“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
“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
听见于悲风在门外侃侃而谈,房间里这凭空出现的男子听的糊涂,温蕴也是摇头道:“恕在下愚昧,听不懂于道友所言何意。”
随即抬头看向眼前男子,说道:“你能知道灵气复苏,想必也是一名修道者吧?”
如今这建邺城也正如这神秘男子所言,是有灵气复苏迹象,灵气弥漫整座城上空,更是在今日清晨时引来了一场绵绵细雨,滋润了这干裂的土壤。
而这所谓灵气复苏,只不过是昨夜温蕴动起修炼的念头,利用天工之石创造三本神诀仙术之时,遗漏了些灵气飘散出去。
神秘男子颔道:“我乃凤凰山上长生宫弟子陈墨!”
听到长生宫这三个字,温蕴心里不由得一震,反问道:“你们长生宫的祖师可是凌阳真人?”
陈墨闻言一愣,随即点头道:“没错,我派祖师正是上仙凌阳真人。我派祖师身份外人很少知晓,莫非你与我长生宫有些渊源?”
……
陈墨闻言一愣,随即点头道:“没错,我派祖师正是上仙凌阳真人。我派祖师身份外人很少知晓,莫非你与我长生宫有些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