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鸣人,不要以为你是学弟,是新来的我们就会放过你。”
男生被激怒,拎起他的衣服怒气冲冲的问。
鸣人一手捂住口鼻,一手在脸边扇来扇去,一脸嫌恶的说:“好臭,学长可以离我远一些吗?”
引来旁边几个男生的轻笑,男生气得一把把鸣人推到地上,鸣人还故作开心的大口呼气说:“啊,终于可以呼吸新鲜空气了。”
男生作势要上前对鸣人出拳,被另一个男生拦住,对鸣人说:“漩涡鸣人,你只要扮演好自己小丑的角色就好。”
然后几人想离去,鸣人对着他们的背影说:“哼,看不出,藤原家和山本家的人都如此胆小,是输不起起的人啊1
“混蛋,你说什么1先前‘口臭’的男生,也就是山本家的二公子,山本雄也又冲回来揪着鸣人的衣服。
“……你早就知道是我们。”
叫鸣人小丑的那个男生也就是藤原家老三藤原景田的人双手抱胸的看着躺在地上被山本揪起的鸣人。
鸣人当然听出对方不是疑问句,他也不想否认,挑衅的对他们扬扬下巴说:“是啊,我的手下败将我怎么会不认识?”
鸣人早知道今天有些冲动了,本不想惹事,一听声音就知道是下午篮球社来挑衅被他修理的那几个学长,本着不要惹事的心理本想忍忍过去,但他们把鼬拉出来,他无论如何也忍不下,就直接挑衅了。
山本的拳头对准鸣人的脸要落下,被藤原再次拦住,挑眉对鸣人说:“有本事你明天下午来xx地。还有阿雄,不要冲动,这里是学校。”
“切1山本再次推开鸣人,又被扔在地上鸣人有些欲哭无泪,却还是对着他们的背影应约。
等几人走后,鸣人望天,貌似他又冲动了,但幸好是校外,微微一笑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感觉到一股视线,鸣人看过去,就看着鼬站在路灯下看着他,鸣人不知道鼬何时站在这地方,好像刚才他们都没看到他。
三步并两步的走到鼬跟前,有些别扭的叫道:“鼬啊,你什么时候来的啊,我都没看到你。”
毕竟这几天在外他都是对鼬挑衅,在家也总是瞪着他,虽然还是按时做事,但突然想要拉近距离还是有些别扭。
“刚到。”
鼬淡淡的回答,然后往寝室的方向走。
鸣人却愣在原地,鼬刚才好像跟他说话了吧?
快速的揉揉眼,不是错觉吧?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很疼,疼得他倒吸一口气。突然看着鼬顿了顿背影,鸣人才意识到自己没动,鼬在等他,赶紧小跑的跟上,听到后面的脚步声鼬才再次往前走。
鸣人在鼬周围跳来跳去,兴奋得无法自制,这是和好啊和好啊!即使鼬一直面无表情的往前走,但天知道鸣人最近多怀念身边这个面无表情的人跟他同行,完全不在意周围那些疑惑鄙夷的眼神。
路灯把两人的影子越拉越长。
第一次鼬不是因没事才让鸣人没做甜点,而是和他面对面的吃饭,回到家菜已经摆在桌上,有些冷拿去重新热过才吃。鸣人一直处于呆愣状态,有个想法在他脑中成型,却怎么也觉得不可思议,他没告诉鼬他已经吃过饭了,虽然晚上在佐助那吃得很撑,但走了一路,消化得差不多了,可以塞点进去,即使吃不下去他也会强迫自己吃下去,来木叶这么长时间第一次感谢学院庞大的面积。鼬吃饭的次数寥寥无几,至少鸣人见过的次数屈指可数,他第一次能认真的观看,鼬吃甜点和吃饭的动作都差不多,沉默的细嚼慢咽,但吃甜点的时候鼬的表情会柔和许多,那个时候的鼬鸣人总觉得异常可爱,虽然还是一个面瘫。鸣人从来都是如何想如何做的人,既然打定注意与鼬摊牌,他也丝毫不犹豫,待鼬吃得好,他主动洗碗,并提出要谈谈,鼬有些迟疑却还是点了点头。鸣人洗好碗,鼬坐在沙发上看报纸,鸣人一深呼吸站在鼬身边说:“我是四代火影波风水门的儿子。”
鼬因鸣人突如其来的话愣了下,但还是轻微的点了下头,也不知是说他知道还是他听到了,可也放下报纸,往旁边挪挪示意鸣人坐下。鸣人撇嘴,这个人还真不愧是面瘫呢,跟木头似的,但还是任命的坐下。突如其来的重量,让本来凹陷的沙发凹陷得更深。“妈妈身体不佳,在我出生不久就去世了,我对她完全没印象,虽然是单亲家庭,爸爸也总是很忙,但我一直不孤单,因为有伊鲁卡老师还有猿飞老爷爷,好色仙人,纲手婆婆,大蛇丸那变态……还有许多人陪我。我一直以有个当火影的爸爸而自豪,当上火影是我的梦想,至今当上火影也是我的梦想。”
“火影是一个组织的头目,这个组织被称为木叶,它的所属范围很广,布满世界各地,各个领域都有,我知道你暗自调查过,也不多解释,相信你也大概知道你们宇智波家族,日向家族……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家族都属于木叶,而木叶学院就是供给组织人才的地方,当然有些则是外围人员,就是社会上普通工作人员。木叶的目的是维护世界和平,是个暗地组织,平时对所有事不做干预,但如果有人想扰乱世界平衡,木叶就首当其冲去解决,从各个方面击破。”
“本来一切都很好,但在我七岁左右一个组织崛起,想打破世界平衡并夺取世界主动权,被木叶知道,采取一切措施后,这个组织终于被逼如绝境,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们抓了七岁力量不够强但地位足够重的我。”
敏感的察觉到鸣人语气中的颤抖,也猜到大概是上次失控的缘由,鼬手覆盖在鸣人的手上,给予他力量。他有些不忍让鸣人再去面对那些回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不如何愉快,但从上次鸣人的反应来看,这是鸣人的心魔,如果不揭开伤疤,没有愈合的一天,最终还是要看鸣人如何面对,他能做的只有倾听而已。“……鼬,可以躺你腿上吗?”
从被救出来之后,鸣人从没对人说起过,面对关心他的人他不是不想说,但他连想都不敢想,如何说?他也知道这事只有自己能够面对时,心魔才能克服,从那之后只要看到红色的东西他都忍不住颤抖,这些年还好些,几乎能控制。“恩!”
像得到糖的小孩般,开心的躺下去,还滚了两圈说:“鼬太瘦了,好硬。”
鼬把鸣人额前有些乱的刘海理顺,似乎没听到鸣人调侃的话,弯弯的眼睛,露出的白牙,被掩盖的眼底表情,鼬淡淡的说:“不想说也可以。”
即使知道这是一个机会,但鼬还是有些不忍,想想上次鸣人的反应,还心有余惊。“……恩恩,我要说,我承诺过鼬要告诉你。”
鸣人摇摇头,挣开没有笑意的蓝眸,他没想到有人能将他看透,看出他的挣扎,上次鼬也看出了他的害怕。“……我在。”
鼬沉默了下说。我在听,我在你身边……无论是那个都是在给予鸣人力量,鸣人淡淡的笑笑,不似刚才调侃敷衍逃避的笑,这次是发自内心的笑容。“在黑暗的地下室,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见……我,嗓子喊……喊哑了,也没人……也没人给我……饭吃……在我以为我要饿死的时候,有个声音一直在说……说……说……说爸爸他们……他们……他们都被杀了……”
鸣人断断续续的说着,脸上满是惊恐和无助,鼬只能不断的拍鸣人的背,让他安心并慢慢等待和仔细凝听鸣人的话。其实,鸣人说的很小声,鼬必须要贴着鸣人的脸才能听清,有些地方还得靠在他猜。七岁被关在黑暗的地方,恐惧,无助,孤独……在这种时候被告知亲人的死,无疑是最残酷的事,就好像已经将深处黑暗的他推向更深的深渊,七岁的孩子根本不懂得如何排解这种恐惧,即使是成年人也难以承受。“……我,我不相信,一点不相信……然后我哭……可……可对……对方……将将血血血血从我头上淋下来……”
“没事没事,已经过去了。”
鼬边安抚鸣人边轻声细语的在鸣人耳边说,是他自己都难以察觉的温柔,感觉剧烈颤抖的身体慢慢平静下来,但冷汗还是打湿了他衣服,身体有些凉还有细微的颤抖,如果不是抱着鸣人他也不会察觉。“然后那个人那个人让我跟着他……我不同意……他逼我吃饭……然后又剩我一个人……这样反反复复……是多久我已经记不清了……最后我被爸爸他们救了出来。呼……”
鸣人说到那个人的时候身体又再次剧烈颤抖,直到说到被救出来之后,鸣人的情绪才稍微平静下来。“没事了没事了。”
鼬继续说着,虽然鸣人一语带过,但鼬直觉没那么简单,要么鸣人那时候已经失去意识,要么鸣人对那时候没记忆……“……爸爸也就是从我出事之后退出的,猿飞老爷爷继续担任火影。出来我在医院呆了段时间,然后我在家学习,十二岁就拿了几个学位,然后想出去转转,爸爸没办法,默许,但要求就是我十五岁要来木叶读书,之后的事你几乎就知道了。”
“那你这些年都去了哪里?”
敏锐的发现鸣人心情不是很好,可能是受记忆的影响,鼬打算转移话题。“到处去啊!你也知道我还去青春学校上了半年课,然后美国,加拿大,法国……反正去过很多国家啦!过得都很开心,虽然打工会很辛苦。”
“打工?”
莫非鸣人身上那些比较土老的气息就是在外打工这些学来的?难怪一个人的气质那么多样。“对啊!小餐馆啊,酒店,酒吧,还当过教练,篮球,羽毛球的,也当过家庭教师,还有买过蛋糕……不过我呆的时间都不长,只有两年半的时间啊!”
鸣人说到最后颇为惋惜的说。“……你很厉害!”
鼬暗自挑眉,鸣人与佐助同岁,比佐助的经历多许多,而且难得的是他还保持着一种很纯净的气质,笑容也很阳光,听过他的过去完全无法想象。如果换做是自己?恐怕也做不到这么好。“那你喜欢吗?你知道了吧!”
鸣人淡淡的问,天知道他的心跳有多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