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卿湖脑子里闪过的,全是曹错打马出城,接他去竟京时意气风发的样子,那时的曹错,明明是胡儿鹤纵身一跃便可靠近的距离,但许卿湖却能清楚地感受曹错已经离他太远了。
良久,许卿湖才松开曹错,结束了这个绵长而血腥的吻。
刚一松开曹错就抬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再次和他纠缠在一起,就这样一直下去吧,连同先前在尹安的那些一起,统统都补上,什么清白良心,虚假算计都不要了。
许卿湖疲倦地看着曹错,道:“为何吻我?”
曹错不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抛给他一个同样的问题,道:“你呢,你又为何吻我?”
许卿湖忽而一笑,双眼越来越沉重,他抬手握住了曹错的脸,顺带摸了摸他唇下的那颗红痣,即使隔着黑他也能准确地找出那一点。
随后他手搭在曹错的腰侧便再也没有多余的动作,曹错也同样去摸他的脸,只摸到了他脸上滚烫异常的皮肤,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事情不对。
“许卿湖,你脸上好烫。”
许卿湖不着力地浅笑一声,道:“不碍事……我睡一觉就不烫了。”
“不行,许卿湖,”
曹错架着他的胳膊往坡上走,着急道:“你已经开始发热了,身上的伤拖不得,你还不能睡。”
许卿湖丝毫不急,道:“如果我今日命丧钟无牙之手……你会消气吗?”
曹错草草地打断他:“胡说什么?死不在支余人手里。”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许卿湖由曹错架着他往前面走,道:“不论你相不相信,在尹安的那三年,我……我就已经……”
“已经什么?”
曹错问。
许卿湖说不出那句自己倾心的话,这话任谁听了也不会信,良久他才说:“没什么。”
曹错南下遇到了巡逻的寒北士兵,险些与人正面撞上去,他换了方向奔逃,被逼至一处悬于半山的山洞。
他扶着许卿湖靠着石壁而坐,脱下身上的臂缚,扯破了里衣的袖子,折叠起来去擦拭许卿湖沾了尘土的伤口处。
“这儿没别的东西可以用,只有能这么办,你先将就,等回到营中再找军医给你上药。”
“……”
许卿湖早就被刀划破的衣服挂在身子非常碍事,曹错粗暴地掀开他的衣服,细致地擦他后背的伤口。
许卿湖疼得头皮一紧,咬紧了后槽牙,一声痛也没叫。
不明
很快曹错就从后背擦到前胸,原先白色的袖布染了好多血,还能拧出血滴子。
曹错单膝跪在许卿湖腿间,小心翼翼地擦许卿湖肚子上的伤口,许卿湖突然嗤笑了一声,曹错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不明就里地看他,道:“你笑什么?”
许卿湖咽了咽口水,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没那么颤巍巍,道:“世子身份尊贵,战功赫赫,而今为了我这样的卑劣之人,膝下的黄金也不要了吗?”
“你挖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