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公济私”
四个打字确实形容正确。但江哲平不是为了当一个花美男假公济私,而是为了激起夏一心对自己的着紧而“假公济私”
。这点,激过头了。现在的夏一心气得怒冲冠。只能说,江哲平计没用错,但力度太大了。
现在的夏一心是没有理智的,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冲动。
江哲平当然要尽力地收拾残局。他咬紧牙对着手机话筒解释:“我没假公济私。我和丁少娜上图书馆是因为……”
他突然接不下去了。难道要直接跟她说那是一个计谋,诓她对自己上心的计谋吗?
夏一心冲他冷冷道:“说吧,因为什么?您连解释个为什么都无法理直气壮,叫我怎么相信?说不下去那就算了!”
说完,她挂上电话,把手机递回给小女佣。
那小女佣已经不敢跟江哲平说情了。只是怯怯地问:“夏小姐,您刚刚去找医生,医生说什么了?”
夏一心淡淡道:“我明早验了血就可以出院,帮我收拾东西吧。”
“哦!”
小女佣乖乖地从柜子拿出行李袋,先把晾干的换洗衣物叠进里面。
夏一心看着她收拾东西,便说:“不准跟你家少爷说。”
“为什么?”
小女佣怯怯问。
“我叫了家人来接我。你帮我把东西收拾好,待会就可以回去了。”
夏一心淡淡道。
“啊……”
小女佣很难为情,她这么就回去了,怎么跟江哲平交代呢?夏一心又不许她说出实情,真是难办。她开始埋怨江哲平:少爷,少爷,您真把我害惨了。我现在两边不是人啊。
江哲平在护士站前徘徊许久,也让前台的护士十分为难。他本身就很养眼,还在这里踱来踱去,很影响大家工作的。来往的护士都会因为他的存在而犯花痴。
此时,小女佣提着一些保温瓶、餐具之类的东西出来。江哲平见她没精打采的样子,迎上去问:“你一个人走出来干嘛?”
小女佣想到夏一心不许自己说实情,便一脸无辜又为难地说:“少爷,夏小姐说不用我伺候了。”
江哲平百思不得其解时,回想了一下刚刚电话里头说的片言只字,便皱起眉头问:“难道她真以为我们……所以……把你赶出来了?”
闻言,小女佣只觉得江哲平也不是人人乐道的那么高智商。
小女佣抬眸,可怜兮兮地盯着江哲平想:我可怜的少爷,您怎么贪恋爱的智商变得与事实不符了。这样的脑洞也未免太大了。夏小姐那种只不过是气话。她拧眉道:“少爷,不管怎样,小姐就是不要我了,您能不能先带我回去,做其它事情,保证我别失业。我上有父母,下有妹妹呢。”
江哲平瞄了小女佣一眼心想:怪可怜的。说:“那走吧!”
说罢,径自往电梯口去。
小女佣两手提着东西,低头跟在他身后长舒一口气:“还好,应该算过关了吧!”
夏一心并没有第一时间跟家人说关于出院的事情,她只联络了安子垣。安子垣接到她电话,便抽空上去看她,看她假装镇定的神情跟大半年起那次吹海边风的一摸一样。安子垣走上前,直说不讳:“是不是江少爷又做了什么蠢事把你气得表情全没连多等三天的耐性都没了?”
夏一心白了安子垣一眼说:“你再八卦小心我把你舌头剪了。”
安子垣搓搓双臂,打了个颤说:“哎呀,好凶啊!”
他继而问,“明天怎么安排?我好请假。”
“我东西都收拾好了,明天一早验血结果出来就可以办理手续回家了。刘教授签好字我给你电话。”
说完,她无精打采地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安子垣点点头说:“行,恰好明天不用当值,来接你回家还是可以的。不过……”
他挑眉问,“作为朋友,我还是想知道江某做了什么蠢事?”
夏一心长叹一声说:“可能是我小心眼吧。你不用开解我。”
安子垣也很无奈,夏一心不愿说的时候,您拼命撬开她的嘴巴她还是不会说半个字。
刘教授根据夏一心的检查结果,签了出院许可,并叮嘱:“记得三天后回来检查。”
大概太久没回夏家,夏一心看到自家的大门竟然反而有种陌生感觉。她挽着行李下车,看着大门傻傻地站着,打了个打哈欠,手指举到密码锁附近。她沉默半会,低咒:“真是太久没回家了。”
她咬咬下唇,拧着眉,硬着头皮在键盘上点了几下。幸好还是没记错的。不然出一阵报警声那就糗大了。
大门的门锁“嚏嗒”
一开,她推开门,大步流星地往里面走,转过身只对着安子垣微微鞠躬表示谢谢。
安子垣也略有疲惫,只是甩甩手随意地给她道别,便启动了车子,扬尘而去。
季灵听到了门锁声,立刻往大厅走,只见女儿提着行李袋漫步往屋内走。季灵不由得诧异:“不是还有三天才出院的吗?”
季灵立刻上前接过女儿的行李问:“你怎么回来了?谁送你回来的?不是还不能出院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