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心站在门前掏钥匙时,不停呼唤自己:冷静,请他进去只是礼貌,就当家里多了一只不起眼的蚂蚁就是了。她推开门,把灯打亮,自个儿进屋,丢下手提包说:“自便吧!水在厨房。”
此时的江哲平环视着只有江家饭厅大小的出租屋,管不着夏一心的举动。她扶着墙把高跟鞋一踢,褪到墙边,穿上拖鞋感叹:“真舒服!”
当夏一心随便把手提包往沙一甩,他一乍问:“你的形象……”
“这是我家,还顾得着形象吗?”
她走进房间,拿着衣服往卫生间走,扭头说:“家是自由放松、温暖身心的地方,如果在家还像身在外面那样拘束,我可活不到今天。”
“但小姐,我是客人耶!”
江哲平强调着自己的存在。希望她明白这间屋子现在不只她一个人。
“所以我把你当家人啊,“自便”
,没听到吗?”
夏一心出口虽容易,但心里却纠结:真想成为现实。
“你这种行为也太……”
江哲平觉得很无奈,无法表达自己的想法。他心里纠结:自己身处的空间里,曾经觉得脱俗温柔的夏一心竟然……竟然带着“太妹”
范来“招呼”
自己。他只有一个答案——不可置信。
“想说太放肆吗?”
夏一心又往房间跑,拿了个大卡把头夹起,“我觉得,没什么不好。至少“随意点”
不会让心里有太多想法,家人,是处理不良心态的一个很好的代名词。”
“不良心态?”
这些回答让江哲平一筹莫展。而此时的夏一心则拴上了卫生间的锁,开启了蓬蓬头。
淋浴器释放出“嘶嘶”
的水流声随着淋到身躯而变成断断续续的“嘀哒”
声。江哲平的脑海浮现出一个迷人的影子。看来,夏一心的“随意”
策略不但没赶走江哲平,反而让他呆在客厅胡思乱想,不能自已。
江哲平鼓腮不停呼气摇头,想:冷静点!对,去喝点水,一定是今晚事情太多,头昏脑胀。喝点暖水!水,水,厨房,在厨房。
当他做着“自便”
的事情时,夏一心突然穿着睡裙,带着湿淋淋的头走出浴室,穿过走到,走进房间,拿着电风吹走到客厅。锁骨微露的睡裙让她透出前所未见的迷人,长滴落的水被搭在脖子上的白色毛巾吸收。
在喝水的江哲平差点手抖把杯子摔了,眼前的女人看得他要怀疑人生。他喃喃自语:“这个人是怎么了?跟以前的感觉是天南地北。难道在别的男人面前都这样?”
他放下手中的玻璃杯尴尬问:“你……整理仪容的事……能不能在房间进行。”
她故意果断回答:“不行,房间没合适的插头。”
“卫生间呢?”
“电风吹上面写这禁止在卫生间里使用。湿水漏电很危险啊。”
江哲平捏捏拳,想:这么清醒,没醉就是装放纵。又说:“收起你的“家人”
“随意”
的想法,我还是认为过门是客,而且是个男客人。你小时候的老师应该教过你怎样保护自己的。”
她不慢不紧,自我的语气中带点冷淡说:“看不惯就走吧,少爷法官。礼数不足,这就是我们这些流氓律师的性格。”
“我看你是多重人格。”
说完,一阵从开锁到关门的声音在电风吹的风机声中产生。
夏一心关上电风吹,定神自语:“对,我是多重人格,因为你,今晚做太多错事了。”
或许,两人都低估了他们之间的磁场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