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要求吗?不有什么需要吗?”
被叫住的人有些激动,心里想着只要你不要我让你出去,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啊。
“嗯哼就是,我在这里头吃的好。有些富态了,能给我找件衣裳换了吗?”
看守牢狱的都是男人,水澈自己却有些羞耻。
“原来是这样简单,你想要什么材质的衣裳,丝绸的还是锦缎的?”
水澈听了这话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他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不是犯了死罪的犯人,给牢头一点好处,就能受到牢头的帮助。
虽然不能让他就此恢复自由,但在牢房里过相对好一些的日子还是可以的。
可自己倒是奇怪,进来时到现在一个铜板也没给过,而且他也没有再以后给他们银子的打算。
可偏偏这里的人最照顾自己。
如今竟然还打算给他丝绸的衣服穿。
水澈一时间也没有想出缘由来“不用了,多谢你的好意,只是我身为一个犯人,若是穿丝绸的衣裳会引人注意。”
“请你为我寻一身囚犯的衣裳来,要宽大些的。”
“好。”
水澈换上了新衣裳,总对自己的身材耿耿于怀。
他在牢房里想尽了各种办法去锻炼自己的身体,以期某一天能再次穿上以前的衣服。
可在牢房这方寸之地,能做的事情并不多,他着实奋斗了好些天,却也没有见到什么实质的进展。
水澈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虽然他明白管理身材的难度不小,但他依旧努力着。
没等到他这一目标实现,沐沉澜已经站到了他面前。
沐沉澜听自己娘亲说,牢里头关了一个他的表哥,
在一半看情况,一半好奇心的驱使之下,他抢先一步见到了他。
“你是,李柱?”
水澈听见一道陌生的声音,心里觉得奇怪,自己在牢里头这么多天了,也没见哪个来看。
究竟是谁来见自己了呢?他猛地抬起头来时,几乎以最快的度窜到了门前。
“你是表弟?”
水澈只看了一眼就认出了眼前人。
上一辈子,在他还没有被弟弟控制住的时候,天盛就传来了姑姑一家死于非命的噩耗。
水澈当时就不顾自己的安危,拼了命去了天盛,给他们一家收敛了尸骨。
当时他记得沐家所有人的惨状。
他们一家人,都在一处去了,每个人脸上都是极其痛苦的表情,显示着他们死前所遭遇的一切患难。
他仔仔细细的看过每个人的脸,十分认真的把每个人的面容都印在自己的脑海里。
那时只是可叹,沐侯威震朝堂,可一家惨死以后,连一个能来看他们或是敢来看他们的朋友都没有。
沐沉澜听了这话,顿时就震惊了。
他怎么知道自己是他的表弟呢?
“表弟,没想到你是这么重情重义的人,我已经成了阶下囚,你还来看我。”
狱卒见这个唯一来探视犯人的人,长得一表堂堂,而且出手大方,给他们通融的不是银子,是金子。
“两位好不容易相聚,总得在一处说说话吧,来我替你们打开门。”
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人又见钱眼开,他说着果然打开了牢狱的大门,并且自己远远的走开了。
“表哥,你怎么知道我是你的表弟?”
沐沉澜年纪还算小,他并不能理解,一个从未见到自己的人,如何知道自己的身份?
“你这孩子……”
水澈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也不想出口解释,毕竟这件事情太过匪夷所思,就算自己乐意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