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何故细语?”
水澈也在文宅见过贺景,自从打算娶文羡鱼为妻,就多注意了他几眼。
贺景一下站起来“回先生,学生……学生……”
水澈咳嗽一声“昨晚的《九变篇》,可有背上?”
“孙子曰凡用兵之法,将受命于君,合军聚众。圮地无舍,无舍……”
贺景原本就紧张,才背了几句,就接不上了。
“坐下!旁边的来背!”
文羡鱼顿时就出了一脸冷汗,不论别的,贺景身边的人,不就是自己吗。
贺景声音有些颤抖“小姐,先生叫您。”
“叫我有什么用,他叫我我就会背嘛?”
文羡鱼知道自己背不上,赖着不起来。
这究竟是什么奇葩书塾,竟然要背兵法!
“怎么还不起身?”
今早,水澈心里就窝了火,这会儿又遇上不配合的学生。更是让他怒火中烧。
文羡鱼一脸决然“我不会!”
这三个字,像一颗水珠落入平静的油锅,顿时整个课室都沸腾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
水澈看到穿着橙色衣裙的文羡鱼,心中一动,却也忘不了整治学生秩序,“安静!”
感觉到许多陌生人的视线,文羡鱼皱了眉头,迟疑道“我们出去说吧,免得打扰他们背书。”
“好。”
水澈在课室中扫视一圈,快步出门,却正巧对上了来不及隐藏的王承宁。
他疑惑道“你与那王公子同来寻我?”
“啊?原来跟踪我的,就是他。”
文羡鱼抢出去,果然看见王承宁的背影。
“我们去花园走走,”
水澈音调扬高了些,“王公子不与我们同去吗?”
王承宁手还痛着,可就此离开,不就说明了自己的懦弱?
“当然与你们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