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行室,是太爷爷动用家法的处所,我记事以来,几乎就没有开过。”
文彬神色复杂。
果然,就连爹都没有拦得住太爷爷。
文彬看向文羡鱼的眼神,变得很狠厉起来,可,这个姑娘是娘亲她,豁出命都要保下的人。
“都动家法了,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快带我去啊!”
文羡鱼着急了,她跟随着梅氏的背影,一溜小跑。
“傻丫头!”
水澈低声说了一句,也跟上文羡鱼的脚步。
文彬一拍脑门儿一跺脚“啊呀!”
远远的看见独栋的小屋,慎行室三个苍劲的大字,就刻在门板上,小屋门外,一个人都没有。
她一路追着的主仆二人,已经不知道去往何处。
“你若真要进去,以后我真认你这个妹妹。”
文彬看着愣在原地的文羡鱼,语气里满是不屑和嘲讽。
“我还不定想要你这哥哥。”
文羡鱼眉头一皱,“直走过去就行?”
“是。”
文羡鱼握紧了拳头,尖锐的指甲刮开堪堪结痂的伤口,她皱着眉头,一步一步走向慎行室,倒有些慷慨就义的味道。
“我们也去看看。”
文羡鱼跨进门里,陡然听到一声呜咽,只见林雪岫身边趴扶着一个男子,他的眼泪噼里啪啦全砸在地上。
“我是不是,已经来晚了?”
文羡鱼的心跳漏了一拍,有轻微却十分清晰的痛感。
“你这丫头,怎么自己来送死?”
文清握着文家历代祖宗传下来的家法,一时之间,有些愣。
早知这丫头真会自己回来,自己何必请出家法。
家法一出,必定执行,而且只能打在文家子孙以及媳妇身上,这让他该怎么办呢。
总不能打来历不明的文羡鱼吧?
“傻孩子,你怎么就回来了呢,我说过,我是自愿放你离开!”
林雪岫并没有受什么伤害,所有的伤害都被文珂一个人挡了去。
只是如今……
林雪岫也不看文清手上乌黑亮的棍子,她知道,自己所做出的一切努力,都付之东流了。
“送死又何妨?你这老头,我原以为你是个德高望重的,堪称典范的爷爷,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