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鬼哭狼嚎的人,是黄捕快,而他的腿上,挂着一条黑不溜秋的小狗。
文羡鱼仔细一看,坏了。
黄家明的袍子已经露出了棉絮,有细小的棉花丝在空中翻飞,显然被狗咬得很了。
文羡鱼吓得一抖,连声问道“它咬到你肉了吗?”
黄捕头一见有人在,连忙大声喊“快来人,帮我把这畜生弄开。”
“这是谁家的狗?怎么咬人呢!”
水澈皱起眉,三两步就到了黄捕快面前。
文羡鱼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小心。”
她转身去文彬的院子,爱喝酒的男人,总该会瞒着家里的长辈,藏几坛子酒在家里头。
这天阳光好,文彬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腿上放着本书。
难得看他温书,文羡鱼有些咂舌“二哥,我来向你讨坛子酒,救人用的。”
“什么?”
文彬吓得左顾右盼,好好的书顿时就要滚落在地上,好在文羡鱼眼疾手快接个正着。
“就我一个人,哥,快拿一坛子酒来,我真的要救人!”
看文羡鱼不是在说笑,文彬终于进屋,很快捧了一坛子酒出来。
看着只有两个巴掌大的酒坛子,文羡鱼来不及说什么,急匆匆走了。
等她赶到时,小黑狗在一旁呜呜直叫,一双绿豆眼儿只盯着黄家明捕快,吓得他坐在地上,两腿直抖。
“相公,他怎么样,有没有外伤?”
水澈回道“有点破了皮。”
“那用酒给他消个毒吧,”
文羡鱼把酒坛子递过去,“千万记得盯着这只狗,看好它,若是1o天之内,这只狗突然暴毙……”
文羡鱼实在有些说不下去“相公,这是谁家的狗,怎么盯着他咬呢?”
“是稳婆家的狗。”
黄捕头盯着那只恶犬嘶嘶喘气,可听文羡鱼说得恐怖,打消了一棒子锤死狗的念头。
“这只狗要是死了,会怎么样?”
可他终究不放心,问道。
“若是它死了,那就是代表它有病。而你被他咬了,这就,不怎么好说了。”
黄家明闻言,一言不,只是打开酒的封印,撩起裤腿,把一坛酒全都倾在了伤口上。
暴烈的痛感顿时缠上他的神经,他忍不住痛呼出声“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