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也曾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自己重孙女这表情代表何等意义,他一看就明白了大半。
“是晚辈疏忽,还请,太爷爷原谅。”
王承宁心中怒火未消,如今这份说辞,多少勉强。
“可不巧,如归苑正在修葺,宅中并无客房,不如老夫出银两,请你住客栈?”
文清的不耐已经丝毫不加掩饰。
“既然如此,晚辈告辞。”
王承宁怒火更深,文家人摆什么谱!他们不过是特殊些的囚犯,竟然敢在他王公子面前摆主人架子!
文羡鱼眼里的鄙视一闪而过,像这样的人,不适合和自己在一起。
“清一送客。”
文清一声令下,清一忽然现身,惊得王承宁面上的怒容顿时转化为惊吓。
“请吧。”
清一还是顶着一张面瘫脸,那脸上毫无表情,若不是肤色正常,很容易让人觉得他们戴着一张面具。
王承宁小腿肚子直打哆嗦,只出了一个气音“好。”
“又是个欺软怕硬的。”
文清目送两人离开客厅,微微摇头。
“晚辈见过老爷子。”
水澈上前道。
文清端起茶杯,茶水触唇的那一刹那,又将茶杯放下了“你们这会儿怎么一起来了?有何事?”
文羡鱼眼尖,上前去一握那杯子,果然已经冷了。
她将茶水泼去,又重新奉了杯清茶“太爷爷,外头已经起了传言,说我本是一个妾,却妄想飞上枝头做凤凰。”
文清接过茶盏,听了这话手微微一抖,杯盖相互碰撞,他直接将杯子掼在了桌上“谁这么大胆子?”
文羡鱼没想到他这么大反应,虽然心中有些雀跃,但还是不想他怒过度。
“太爷爷,您消消气啊,我心里已经有了怀疑的人,只是没有人手,不好调查。”
文羡鱼就在文清身边,十分自然地给他捏起肩来。
“你这丫头,”
文清一直清楚,自己重孙女聪慧,却摇摇头,“这件事非同小可,太爷爷亲自出手,我才放心呢。”
水澈原本就站着,这时候躬身一礼“文老太爷,晚辈实话实说,传言这事,与晚辈无关,您要查,也从晚辈处查起。”
在自己面前如此恭顺的水澈,就与跋扈的王承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文清眯着眼睛直笑“免礼免礼,老头子知道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