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踏月而至,微微上挑的言语末梢像是晚风轻拂。
花言:!!!
光顾着哇哇叫了,都没学到实处上。
对方好像是听到了她心中所想,一点都没生气,“那就慢慢来。”
“倒也是不着急。”
如果花言没有在比试场上见识过谢惊蛰的毒舌,怕是也就信了。
不过也不排除因为她是谢惊蛰自己收到徒弟,兴许是得到了几分优待。
“我再演示一遍。”
花言磕磕绊绊学起来。
谢惊蛰的剑看着是很轻松的,好像有手就会,但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容易学。
这可比之前的难度都要高。
虽然有着本人的指导,但花言感觉自己还是要练得快废掉了。
连续好一段时间谢惊蛰都让她来这里练剑,偶尔还会穿插进一些文化课。
比如教她怎么在虚空中写成一张符箓,比如在心里默念术法要如何化作现实伤害等等。
今日依旧是练剑。
花言坐在树下甩手休息,心思又神游天外。
诶,要是可以走捷径了就好。
心魔在她边上蹲下来,学着她的模样愣神。
“诶,要是可以走捷径就好了。”
心魔是可以探知到别人心声的。只要对方不设防,就极有可能被盗取心声。
花言惊慌回神,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心魔不是实体,她的双手从它的身体中传了过去,摸到一片空气。
“捷径捷径。”
花言生无可恋望着笑嘻嘻的心魔。
她觉得这玩意完全可以改名叫鹦鹉。
谢惊蛰走过来,花言紧张起来。
这是大小姐的心魔,但是被强制剥离,就是大小姐现在也是没办法看到心魔的。目前也就她和谢惊蛰能看到且听到心魔的存在和言语。
“捷径可没那么好走。”
“不过也不是没有。”
谢惊蛰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拉了起来。
花言跌跌撞撞,一头撞进了面前之人的怀里。
她的手无处安放,四处摸来摸去也没个能放的地方。
最后随便一抓,没抓到衣襟,反倒是在人家白皙的胸膛上留下了指痕。
流畅的线条曲线下,是一道细红的指甲印,圆滚滚的印记在上面显得异常突兀。
花言悄咪咪将眼睛睁开,又悄咪咪闭上眼睛。
她什么都没有看见。
都怪谢惊蛰不好好穿衣服要露出那么一片肌肤来。
花言发誓,她绝对不是贪恋人家的美色。
“有一个合格的道侣,算是一种捷径。但最终还是要靠自己,会更好一些。”
花言眨眨眼睛。
男主这是在自荐?
不对不对,谢惊蛰又不是疯了来和她一个炮灰说要结为道侣。
知道他是什么样的性格,花言并不会觉得冒犯。
不过这一个念头出现,还是给她自己吓了一跳。
她是吓得不清,但明显对方的兴致是不错的。
“用你们人间界的话来说,或许我们可以先相看?”
花言退后两步,被身后横生的藤蔓给绊住,险些往后摔倒。
比起脑袋砸地更让她惊恐的还是谢惊蛰。
就是一起练剑了一段时间而已,他们之间也没有那种可以用飞来形容的感情存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