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哭着跑出了盛家别馆,听见身后盛致远大声的喊她的名字也不回头。
大病初愈的人,本来就还体质虚弱,才跑一小段就头晕目眩起来,刀口处也隐隐作痛。
盛致远追上叶倾,一把拉住她:“倾倾,不许跑了!”
见她脸色苍白,额上虚汗直冒,担心也不是,责备也不是:“你没事吧?”
“我没事,不要你管!”
叶倾刚振开他的手就被他紧紧抱住,动都动弹不得,哪还跑得了。
自尊心强、倔强都不算,对一句话如此较真,还真是他这小妻子的风格,“我不管你还有谁管你?我是你丈夫!”
叶倾在他的桎梏里扭动身体挣扎着,委屈又气愤的眼泪停不下来:“我不要你这种丈夫,既然你对爱情都不期待了,那你娶我干什么?!”
盛致远不由分说横抱起,怎么跟她说呢,他觉得爱这种事光嘴说诚意不够,要行动和时间来证明的。
“盛致远,你放我下来!”
她柔弱的拳头一拳又一拳捶在他的胸膛上。他的胸膛太结实,她好似捶在石头上,不管怎么用力,盛致远都不痛不痒,反倒是打得她手疼。
盛致远皱眉,抱着往盛家别馆走,“我要是你,就省点力气,这点小打小闹就想让我放过你,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这话让叶倾觉得自己是那代宰的羔羊,可她才不要当羔羊。
她低下头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知道自己下口不轻,叶倾挑衅地看着他,“再不放开我还咬!”
盛致远眉头皱了一下后随即笑起:“那你咬吧,咬的越深,就说明越在乎我。”
叶倾白了他一眼,看向别处,还好这周围没有别人,不然光天化日之下让人家看到盛致远这么抱着她,那她不如死了算了,“盛致远,我看你这脸皮比万里长城的拐角还厚。”
“呵呵,多谢夫人的夸奖。”
盛致远深笑起,抱起她进了盛家别馆。
见老太太还在客厅,盛致远还没有放下自己的意思,叶倾窘得将脸埋在盛致远的颈窝里。
抱着叶倾上楼前,盛致远吩咐阿承把老太太送回老宅。
目送着孙子抱着孙媳妇进了二楼的房间,老太太一把年纪觉得看不下去,她那老头子算是宠媳妇的了,可年轻时也没当着外人的面这么抱老婆回房的。
老太太不悦地问张管家:“你们盛总平时都这么宠着那丫头?”
张管家在盛家久了,自然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回老夫人,没有,夫人大病出院,盛总是担心她手术的伤口还没恢复才抱她上楼的。”
阿承也连忙附和:“是啊,老夫人,盛总平常忙,大多数都没时间陪夫人。老夫人,走吧,我送您回老宅。”
见阿承把老太太送走后,张管家暗自松口气,心想:“盛总,老太太这关算是过了,你媳妇那边就看你自己的了。”
盛致远把叶倾放在床上,见她马上要起身下床,就顺势将压在身下,“都嫁人了,还这么冲动,我哄奶奶的话你怎么也信呢?”
叶倾气鼓鼓地别开头,“你连奶奶都骗,谁知道你和我说的话是真是假啊?要是当初救你的是别人,你对我的这些好难不成就针对别人了。”
说完推开他就要起身。
小丫头还胡搅蛮缠上了,盛致远将脸上的眼镜摘下往后一扔,就霸道地吻上要她的唇。
“盛……”
叶倾的反抗被他堵回嘴里,还被他用力扼住自己的手腕摁在枕头上。
此时,她真成了待宰的羔羊。
冬日的阳光晃眼,加上这一室的旖旎,让叶倾不得不把眼睛紧紧闭上。
思绪涣散中,叶倾听到盛致远在耳边柔声缱绻:“倾倾,你睁开眼睛看看,看我是怎么爱你的。”
“盛致远……你……你就是个无耻的……大骗子!”
她喘息着骂道,艳若桃花,依旧紧紧闭着眼。
见娇妻害羞得厉害,盛致远在她清香的颈窝里闷笑出声,“是,我是大骗子,可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你难道想三天两头的被奶奶催生孩子吗?”
“生就生啊,我又不是生不了!”
这话一说出口,叶倾恨不得打自己两巴掌。
看你逞能的!
盛致远眼里闪着异样的光芒,欣喜万分,“倾倾……这么说……你愿意给我生孩子?”
叶倾垂下眸,长长的睫毛微颤着,“我都是你的妻子了,给你生孩子不是我该做的吗?”
画画固然重要,可在她心里,盛致远胜过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