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这个灯……是什么回事啊?”
梁净词装模作样,语气悠悠:“什么灯。”
姜迎灯眉心一蹙。
跟他没有关系吗?
而后又听见他声音低懒地说了句:“飞你那儿去了?”
姜迎灯心里五味杂陈,化成表情,还是苦涩又无奈的笑:“对,有一盏孔明灯。”
“看来我们挺有缘,”
梁净词轻轻应一声,承认道,“是我放的,这叫听天由命灯,谁看到,谁有缘。”
姜迎灯哭笑不得。
什么听天由命灯?某些硬要凑缘分的人,真是会乱诌。
梁净词又问:“从上面看什么样?拍我看看。”
姜迎灯没急着拍,忽然想到什么,她望一望底下的繁华都市,压着声,不无担心地问他:“这是在市区哎,可以放这个吗?你会不会被抓起来啊?”
听她这一本正经的担忧,梁净词浅浅地笑了声,像是在笑她这点天真而多此一举的一问,童言无忌地捅破了什么,他只说:“能放。”
姜迎灯又坚持问真的假的。
梁净词笑意无奈,改了口说:“我能。”
姜迎灯愣了下,而后懵懵懂懂明白了一些理。目送着灯又往高处去,她说:“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他佯装思索,片刻后慢悠悠“嗯”
了一声:“好像还真是个节日。”
她看一下办公室墙上的电子钟。
赫然在目的日期是:6月1日。
“就当随便哄一哄小朋友吧。”
不知不觉,姜迎灯眼睛潮了些。
“迎灯。”
梁净词的声音低低凉凉的,却又令她感到不可替代的温暖。
他说:“认识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