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淮川对于这个瘦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记忆里似乎熟悉这个人,可却搜索不出关于他的一点一滴。
而瘦猴的神情,也证实了朱淮川的这种感觉。
朱淮川想起来了,在检票上车时,瘦猴曾经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随后立马就说认错人了。
当时他没多想,现在想起来,这里面还是有点蹊跷。
他跟原身就是平常的认识,还是有过什么特殊的交往?
不过,朱淮川现在也没时间想这些,因为左邻有了动作。
左邻处在靠窗的位置,他稍稍扭转身子,显然在遮挡他人视线。
作为同道中人,朱淮川自然知道这动作,代表着什么。
要取钱了。
朱淮川装着要站起来,忽然腿一软,歪着倒在座位上。
因为身体站立不稳,右肩顶到了社牛男的身上。
他赶紧抓扶手,维持平衡。
朱淮川的左手,就落在了左邻的大腿上,顺势抓了一把,用力一拧,即刻又松了手。
“对不起,对不起,头忽然有点晕。”
朱淮川矫正了坐姿,向着左邻右舍点了点头。
但这点头,含义可是不一样的。
对社牛男,那是表示道歉,顶了人家身体,自然是要道歉的。
对左邻,那眼神里,是提醒:千万不要上当,这是骗局。
左邻是个聪明人,那一拧,心里已经有数,加上这种小眼神,已经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厕所在哪?我去一下厕所,要换的,准备好钱,我马上回来。”
小姑娘见没人掏钱来换,就问了一句。
邻座指了指,女孩便走向了厕所。
“我也上个厕所。”
社牛大叔也站起身,跟在女孩身后。
这时候,乘务员对着喇叭喊着,前面到了一个县城小站,让下车的乘客做好下车准备。
一个乘客站起来,拎着一个大包,他是社牛男后,第一个兑换美刀的。
列出缓缓地停了下来,小站,下车的乘客并不多。
等到列车重新启动后,也没见社牛大叔和小女孩回来。
“怎么就走了呢,我这还有六十块钱,等着换个2o美刀呢。”
一个中年妇女,不无遗憾地嘀咕着。
“阿姨,你还是感谢上天保佑吧,你是在抱怨钱没被骗子骗走吗?哼哼。”
这句阴阳怪气的话,正是出自瘦猴的口。
“什么,骗子?你说那女孩是骗子?”
几个换了美刀的乘客,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叫起来。
“何止是那女孩?那牛皮哄哄的大叔,还有我旁边的男的,还不都是一伙的?他们是不是都下去了?”
原来瘦猴看得这样透彻,连朱淮川也不得不佩服。
女孩悲情出场时,朱淮川就猜到了结局,不过他没猜到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