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翼自来就知道赵铭喜怒无常,直接跪了下来,“下臣不敢”
赵铭拿过一旁的琉璃香盏直接朝着赵铭的脑袋砸过去。
一道血迹顺着赵天翼的鬓角流下来,刚毅的一张脸面无表情,无端端多了一丝委屈。
君九黎心里却想着,怎么就不能砸死呢
王德全在一旁站着,战战兢兢地帮君九黎披了一个外套。
君九黎轻轻叹了一口气,赤着脚从床上下来。
“疼吗”
语气带着心疼,眼神却是漠然。
赵天翼垂着的眼中划过恶心,语气恭敬,“不疼。”
“怎么会不疼呢,看着你跪在这里,寡人心肝都疼,翼王知道朝堂天天参你不敬的折子有多少吗”
赵天翼低头,他当然知道,不过那都是苏氏的阴谋,为了谋取大楚帝位
“臣知罪,下次不会为了陛下不去早朝,身体欠安,冒冒失失闯进来。”
瞧瞧,嘴多甜,这是知道赵铭爱听什么话。
君九黎轻笑了声,“还是翼王关心朕,改日朕在宫中摆宴会,补偿今天一时失手。”
赵天翼想拒绝,却不料君九黎下面的话,让他无法拒绝。
“上月选秀的秀女,寡人已经一一过目,皆是德才兼备,翼王年纪比寡人还大上两岁,亲事一直不顺,合该好好看看,若有心怡的,寡人”
“大楚战时未平,本王无心娶妻。”
君九黎眼底闪过玩味,赵天翼比她大两岁,三年前是赵天翼娶第一任妻子,那妻子与侍卫有染,没进门就直接被弄死了。
这时候她还没有出手,倒是坊间一水的传言她善妒,弄死了那姑娘。
第二任,倒是规规矩矩,可惜身子弱,听了太多谣言,自己吓死了。
这第三任,是赵天翼自己求的,是上任刑部的小女儿,开朗活泼,可惜出游一趟,跌入河堤,也没了。
那刑部尚书老来得女,疼爱地很,一下没了,心神都去了大半,直接心灰意冷,辞官了。
后面的两任也是没个善终。
君九黎没继续,换了话题,轻飘飘开口,“我昨日居然在雅妃手里看到了我儿时遗失的那把宝蓝色匕,你说神不神奇”
说着意味深长得看了赵天翼一眼,“说起来,那匕寡人可是喜欢得紧”
赵天翼身子一僵
那匕他记得,是番邦进贡,削铁如泥,那时候他还只是赵王府不得宠的庶子。
赵铭从太后手里要了这把匕送给自己,结果第二天,他随母妃去郊外游玩。
被父亲正妃找来的一群乞丐欺负,有一个小姑娘,一身正气站了出来,那天他很开心,是这么多年以来最开心的一天。
傍晚的时候,小姑娘却被推进了河里,他去救人,然后把匕留给了那个小姑娘防身。
他差点死在河里父亲很生气,毕竟只有他一个儿子。
后来他日子越来越好,却一直没有找到那个带给他好运的小姑娘,没想到居然是楚甜儿
见赵天翼身子僵了一下,君九黎明白他想起来了,“因为这匕,我还被母妃罚了一月不得出门。”
王德全在一旁接话,“陛下记错了,哪里是被罚不能出门,是太后生气,命宫女打了陛下巴掌,陛下龙颜有损,才没有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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