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许松亦僵直在原地,并未有任何的反抗。
因为他心里明白,在这个时候反抗,连死路一条都不配有,只有束手无策。
“老爷!”
“爹!”
“老老实实在府里待着,都不许哭。”
许松亦一只脚踏出了门槛的那一刻,他稍稍停顿了下。
此刻,许家所有的一切,包括许家满门的存亡,就全都压在了许倾一人身上。
许松亦轻轻的叹了叹,沉郁在心的担忧终是疏解。
许野阔最先上前去求情:“殿下,家父戎马半生,一生都在追随朝廷,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定是有人污害爹爹,请您明察。”
谢凛冷冰冰的俯视着跪在他脚下的许野阔,一脸的不屑蔑然,不为所动。他转身临走前,再一次意味深长的环望了一圈儿许松亦的书房。
就怕空气突然变得安静,那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她躲在桌子下,薄唇紧抿,额间全是细密的汗珠,听天由命般的深深闭紧了双目,心脏提在嗓子眼儿里,砰砰直跳。许倾觉得自己就快要紧张死了。
直到她听到了一声:“恭送凌王殿下。”
的时候,她整个人是前所未有的松懈,腿软的坐在了地上,细细喘着,心有余悸。
许松亦被抓走了之后,整个许家上下都像是炸开了锅,个个心急如焚却束手无策。
很尴尬的是,许倾像个外人一样的存在,他们不认识许倾是谁,许倾……更认不出他们都在许府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但是,只有许野阔见过许倾。
他指着许倾责问道:“你就是许倾,对不对?上次和凌王在练兵场的时候就是你,要不是我替你解围,你早就露馅儿了,现在倒好,竟然捅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许倾上下打量着许野阔,疲于与他争论:“一切的乱子都是我捅出来的?你爹要是慧眼识人,心思缜密一些,何必把事情弄到今天的地步,林红袖怎么会有机会害他?”
“好了!你们都别吵了!快想想接下来可怎么办才好!赶紧把你们的爹给捞出来!”
妇人举止得体,雍容华贵,一看就是许家现在的继夫人卫氏。
许野阔是家里的长子,卫氏的儿子,家里出了许松亦之外,也就他能担一些事情。
“我有话要单独和许倾商量。娘,你们都先回去,放心吧,没事的。”
许野阔盯着许倾,一边安抚着许家众人。
许倾很好奇许野阔能有什么样的主意去解决这件事。
关起门来,两个互相看不对付的人勉强将就一下,面对面的交谈着。
许野阔问:“你打算怎么办?”
“先把林红袖的底细弄清楚,她到底是谁的人明了了,那么污盐案背后的人就不是爹,这不就行了?”
“这么做不行。”
“有何不可?”
“把林红袖的底细挖清楚了,许家与她划清了关系,那你让林红袖替嫁的事呢?这件事就瞒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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