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看银河在家练字,写得也比他好,六子说我换毛笔试试,什么八羊二狼,七羊三狼,六狼四羊,七狼三羊,听说“狼”
其实是兔子毛,狼的成分越多羊越少,笔越硬,字越挺。
但是对他没用,
记得银河无不讥诮说,“即使是全狼毫笔,你写出来的字还是像个胖子。”
看看,现在怎么得了,哪天不想起她都不会过日子了!
所以,当稍微得到些她下落的信息,祁神顾不得“伴驾”
了,告假暂离,溥皇也不介意,哪个没个私事儿呢。
今儿天还好,溥皇照样出来街市逛逛,逛到个近年新开发的新街区,忽然路上两个热情的小伙子拦住他,手里拿着传单,“先生,新开的茶馆儿,捧捧场吧。”
后面的便衣侍卫就要上前驱赶,
要平常,溥皇未免麻烦,通常也会避开,可今天——正这会儿,有个女人从他们前面走进了这个茶馆儿……不否认,女人很漂亮,长发低松编成麻花辫儿,关键是她一心一意往里走,跟周遭天儿塌下来都没她事儿似得劲头……溥皇望了眼这茶馆儿,微笑稍压压手,侍卫退后,溥皇也进来了。
“客官,几位!”
现在这类型的茶馆儿都走复古路线,无论装修、营销模式,其实也没多大新奇特色,溥皇坐下,要来了餐单看看,他旁桌就是那个漂亮女人,
原来她有朋友在这里等她。
“四儿,今天喝什么,”
朋友问她,
“换个口味吧,乌龙加酸梅。”
店小二来问溥皇需要介绍他们这里的新品么,溥皇直接说,“就来杯乌龙加酸梅吧。”
桌上有杂志报纸,溥皇拿起随便翻翻,其实耳朵里听得都是她和朋友说话,因为确实有意思。
朋友问她,“怎么还是回来了,”
她倒问别人,“会迁都么,”
朋友笑“我们有生之年,可能性不大吧。”
她又问,“京城会变成沙漠么,”
“我们有生之年,可能性也不大。”
“所以咯,还是回来了,身外之羁绊太多,明和圆的西堤和宫后头的筒子河,我带不走;古玩城带不走;酒肉朋友带不走;最带不走的是康宁按摩院的独眼龙老白,他给我连按三个钟,我这一身肉疙瘩开始恢复弹性变得如同高粱饴。”
“诶,别说,你长胖了。”
“最近我是有点不管不顾了……”
“诶哟,怎么这么酸,”
她们的乌龙酸梅上来了,她朋友一喝嚷道,她喝一口却一抬眉,“挺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