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征哉急忙甩头,将自己不合时宜的想法抛诸脑后,弟弟铁定是无法介怀的,他如果还将这件事掐紧不放,换来的更是弟弟的不堪的越加的远离。
怎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赤司出了浴室,已经换上了睡衣,他低着头,似乎是犯了什么错误一样,在赤司征哉面前跪坐下来。他起先没说话,赤司征哉也没说话。
赤司冷淡的嗓音响起,他说:“哥哥,我们分床睡吧。”
赤司征哉微愣,不过也已经预料到这个结果,他点头说:“好吧。”
这一夜,各怀心事的俩兄弟,睡在仅是隔着几个平方的两张床上,两个人都脸朝着墙,彼此的沉默使得房间格外的安静。
第二天,赤司征哉在社团活动开始前醒来,见到对面空荡荡的床铺,长叹一声,他双手捂着脸,心里却是痛苦和无奈。
该怎么办呢……
他…伤了小十的心。
该怎么做才能够破除这份隔阂,他想不出可行性的方案。
这时候,因为新邮件传来而发出滴滴声响的手机,被他拿起并点开。
看着艾德给自己发来的极长的邮件,他在看完内容后似乎也茅塞顿开。
找到了!和解的方法!
兴奋的哥哥
篮球社度过了整整两天的黑暗时光,被来自队长的低气压和斗志全开的抖s气场洗礼的大家,每一天都过着过分充实的日子。
而赤司也和自己的哥哥分床睡了两天。这两天除了必要的问候之外都没怎么交谈,而兄长也一直躲着他,这让赤司的心情更差了。
什么啊……为什么这么明显的躲着自己?果然是已经发现了吗?
为弟弟做那种事情,就算是兄长回过味来之后铁定也是生气的吧。
这场冷战到底要持续多久呢?
不过也好,这样就不会被发现自己的心思吧。
双胞胎双方对彼此都是很特殊的存在,就像赤司和赤司征哉,他们做什么都在一起,分开哪怕一刻钟都会觉得不习惯。
就连什么时候开始的这种心思,也已经记不清楚了。
明明自己的哥哥沉睡了五年,初几年的时候他还是会每天都和哥哥睡在一个房间,控制自己的睡姿,轻轻的抱着对方,每天例行的早安吻和晚安吻都做了,才有动力度过没有哥哥的明天。
或许就是因为太过亲近了,只看到对方的眼睛就无法容下其他人。国中时已经开始知事,但周围经过的男男女女,谁也无法激起他半点激情,就连被陌生人无意间的碰触都觉得恶心。
直到某一天,因为疲累而回房倒头就睡,半夜里突然醒来,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思,又或者是被魔障了,看着自己哥哥沉睡的侧脸,苍白的面庞还有冰冷的四肢,恐慌伤感席卷而来,他抱住了自己的兄长,在他的身上磨蹭着,露出在只有彼此的时候才会表露的软弱,泪水也沿着脸颊滴落在兄长的侧脸,鬼使神差的,他将自己落在哥哥脸上的眼泪慢慢的舔去,也很自然的亲吻自己兄长的嘴唇。
在知事后,其实知道即使是兄弟间,做这种事情也是不正常的。因为母亲的早逝,因为父亲的忙碌,总是待在一起互相打气取暖的两个孩子,只能够通过更为亲密的肢体接触来感受对方存在的实感。
长大了,也知道兄弟间彼此亲吻和抚摸是不对的事情,可却一直无法停止。他亲吻兄长的嘴唇,舌头慢慢的顶开那无力的皓齿,和对方的纠缠,在断断续续的吻中,手不由自主的抚摸兄长的全身。
那时候是十四岁。是帝光篮球社二年霸的那年,是初次尝到失败的恐惧而进化获得天帝之眼的一年。
他不停的和对方交换口水,这是一场没有回应的病态的行为。他脱下了对方的上衣,避开了医用输管,抚摸着兄长的胸膛。
可以清楚的摸到骨头,身上的肉不像自己是硬邦邦的,而是柔软的。他的呼吸开始急促,一遍遍的亲吻着兄长的胸膛。
直到自己摸向了腰间,褪下了裤子,意乱|情|迷的发泄过后,看着粘在兄长身上的白灼液体,才猛然清醒过来。
门被从外打开,赤司父一脸震惊的看着傻跪在床上的幺子,幺子衣衫不整,他的长子也是如此。幺子脸色发白,似乎是受到什么猛烈的打击,而长子依旧是沉睡着。
赤司父关了门,却在一个小时后,有女仆进来,请赤司搬去二楼的房间。二楼的房间和这一间规格相同,甚至要更加通风些,那本来就是等兄弟俩分房后让赤司入住而特地按照赤司的喜好装修好的。
虽然赤司父没有说,但是赤司心里是知道的。
他的这份心,永远只能够埋藏在心底。
他是个卑劣的人,根本不配拥有兄长的爱。
肮脏的、卑劣的、丑陋的……
回忆让人伤感,就算平时表现得再沉稳,也不过是个刚踏入高中的少年,赤司摸着传来阵阵刺痛的心脏。他必须要掩饰好,必须要和兄长拉开距离……
可是,痛得他眼泪都几乎止不住。
赤司征哉在社团活动上并不像赤司那样尽职,什么都要管,什么都要处理,他就像个甩手掌柜,除了确认自己在社团里的权威之外,其余事情都推给降为副队长职位的中川,而他这种行为也明显得到了部员们的欣赏。
被一个一年生管理本就已经伤人自尊,但是平时管理他们的依旧是前部长,而队里多了个强力的主将,这买卖太合算了。
只是部员们却不会知道,突然严厉了很多的中川,他下达的比平时多好几倍的训练量的任务,并不是出于中川对战败的不甘心,而是来自于赤司征哉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