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未落,陳暻卻忽然在他面前蹲了下去,將腦袋深深埋進雙腿顫抖。
紀明陽深吸了一口氣:「不是騙你的,你送的小玩意很可愛,你的歌我也很喜歡。你很好,我很喜歡。」
紀明陽腦子一空,陳暻笑得肩膀直抖:「喜歡我這麼久都不說一聲,悶葫蘆哈哈哈……」
他猶豫著,腳下絲毫未動:「我不忙。」
「你別哭啊。」
紀明陽立刻跟著蹲到旁邊去,亂了方寸的手卻遲遲不敢在她身上無禮地落下。
紀明陽這才知道自己又義無反顧跳進了陳暻的坑,吃了滿肚子怨氣又羞又憤,眼看著站起來又要跑開,陳暻這次追上去拉住他的手:「又想哪兒去啊?」 「上班。」
「不是說不忙嗎?」
「現在忙了。」
紀明陽全身帶孔的地方全都氣得直冒氣兒:「調戲我好玩嗎?」
「我哪裡調戲你了?」
「你剛剛根本就沒哭,你還一直在笑我。」
憤怒的語氣裡帶著幾分委屈,陳暻壞笑難停:這個人怎麼能這麼可愛。
但要是再不哄就真沒戲了。
她收斂嘴角來到他面前,對上他那張不開心的紅臉時,還是沒忍住撲哧一下笑出聲。
「你還笑?」
原本消了些氣的紀明陽立刻準備繞過她離開,她連忙攔住他,牽起他的手放到自己同樣滾燙的臉頰旁邊。
她翹著腦袋看向他:「我的祖宗,我都表現得這麼明白了,就別讓我再說一遍了吧?」
紀明陽愣了好久,手心逐漸變得和她的手一樣熾熱,臉卻倔強地別過,不屑輕哼一聲:「不明白,再說一遍。」
「那能先親個嘴嗎?」
「……不行。」
兩人的爭執逐漸融成默契的笑音,晚風輕拂,初秋的微風濕潤,安撫著灼燙臉頰和燥動的心跳,那是一切故事的起始。
陳暻從夢中醒來,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最近怎麼總是夢到以前的事情。
再看周圍,又是熟悉的主臥。
她摸不清紀明陽的脾氣,但那個曖昧的懷抱確確實實地溫暖到了她。
「老子才不住你開的病房!」
也是在昨天直面了那些惡言攻擊之後,她才下定了決心不再逃避:清白無需自證只是掩飾膽怯內心的理由,她確信自己沒有做錯,那麼該受到懲罰的就另有其人。
她自己也記不起昨天是怎麼睡著的,書房那會紀明陽突然消了氣,沒有再追問她的事,還放她回了房間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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