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水肿没彻底消除,颅内压增高你就完了。你竟然还和人家打架脱臼。。。。。。我真是服了。”
齐老一边生气念叨一边飞快开着方子。
我被教训得眼眶又红了。
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伤得那么严重。因为失忆前我受伤住院陆云州一次都没来看我。
他那个讨厌的女助理在我情况稍好后就催着我出院。
我。。。。。。我越想越觉得委屈,低着头在齐老身边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
那个男人温和出声打破尴尬:“齐老,您别生气。她肯定什么都不懂才没治好病就出院的。她绝对不是故意的。谁家好人自己把自己折腾伤痕累累还不赶紧来看病啊?”
齐老写好药方,脸色和缓了点。
他看见我一副要哭的样子,赶紧哄:“没事没事。小娃娃别哭了。刚才来的时候就哭得整个科室都听见了,现在可别哭了。”
他说完瞪了男人一眼:“你这个臭小子,赶紧带着她去上药膏理疗!对了,她的腰伤要来三天,我亲自针灸不然会落下病根。”
“好好好。”
男人赶紧拉着我就去清创室。
刚出了诊室,我和他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太吓人了!
没想到闻名H市的骨科圣手发起火来那么吓人。
我歉疚地看向他:“对不起啊。。。。。。那个。。。。。。我忘了问您贵姓。”
我尴尬抠着指甲,都快把指甲抠秃噜皮了。
头顶传来男人的轻笑:“你忘了我了?”
“哈?”
我诧异抬头,更加疑惑:“我真的不记得了。先生您贵姓?”
男人微微一笑,眼神异常柔和:“我和你哥叶立承认识,小时候你一直喊我木头哥哥。”
木头哥哥?
我呆住。
小时候的记忆如潮水般席卷而来。
我隐约记得有阵子哥哥身边有一位身材瘦高,戴着金丝眼镜的男孩子。
那男孩子不爱说话,就算说话也是轻声细语。
我几次好奇想要认识他,却被他身上疏离的气质给拒得远远的。
我记得后来哥哥说他姓木?
所以我有次调皮喊他木头哥哥。
我试着问:“木头哥哥?。。。。。。是你?”
男人对我微微一笑,伸出手:“我叫慕御白,慕,爱慕的慕,不是木头的木。”
呃。。。。。。
我的脸热了,匆匆伸手握了摇了摇:“你。。。。。。你好,对不起啊刚才。。。。。。”
我还想说点场面话,已经轮到我上药了。
我只能匆匆对慕御白歉意点了点头,赶紧进去。
过了一会儿,药膏上完了,我的肩头捆成了粽子,绷带挂着脖子。
别说,这样子还挺搞笑。
我拿着药膏走出来,忽然看见不耐烦等在外面的陆云州。
陆云州看见我肩头的绷带,愣了下随即冷了俊脸。
他大步走来伸手要拉我。
我后怕地退后几步:“你别过来。”
陆云州停住脚步,忍着怒气:“叶婉,去道歉!杨如雪答应你只要道歉了就不报警。”
他口气都是烦躁:“一天天的你净给我惹事,你有完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