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聆妤被他的称呼惊到:“所以他最近都在跟和尚接触?”
前世倒是听说过顾怀宴是挺喜欢佛法的,她还曾经在南普陀寺也为难过他。
但是不记得有这么频繁去寺庙。
沈聆妤撇开想法,觉得或许是自己那时候对顾怀宴关注不够。
沈聆妤想到这,跃跃欲试要出门。
春华想拦她:“郡主,不好吧,您的目的我明白,但是在佛祖面前。。。。”
她家郡主要是在佛祖面前对顾殿下做出出格的事情来,那可就大条了。
“你不要这个表情,我只是想起来我也许久没去上香了,为了表达对佛祖的敬重,我去上柱香。”
您真的不是为了去找顾殿下的吗?
夙乙在一旁冷冷道:“秃驴有什么好拜的。”
“你一会留在寺庙门口!”
沈聆妤惊恐地看着他。
说走就走,让车夫准备了马车,沈聆妤迫不及待地钻上去。
南普陀寺在城外郊区,马车过去都得一个时辰。
到的时候已经临近午饭。
寺里香客众多,见了沈聆妤的车驾,不少人过来打招呼。
那日那个纨绔公子哥叫赵越,人也在这儿,见了沈聆妤,立马不怀好意地笑开了。
“郡主也来上香啊?还是说得知顾质、顾殿下在,所以特意赶过来?”
沈聆妤冷冷地看他:“赵越,你不是觉得你父亲近来太闲了?”
提到赵太傅,赵越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赵太傅身为太傅,光替陛下教太子去了,自己的儿子都没管好,本郡主在想是不是应该进言陛下,换个太傅给太子?”
果然一句话就戳中了赵越的痛脚,他顿时面色铁青地甩手走了。
走的时候阴森森看了沈聆妤一眼。
沈聆妤懒得跟他计较,逮了个小僧问:“见到顾怀宴殿下了么?”
顾怀宴是大靖的皇子,这个京都人人皆知。
那小僧指了个殿门:“了缘殿在举行剃度仪式,郡主可以前去看看,顾殿下也在。”
“什么?!”
春华惊呼:“剃度?!”
顾殿下要剃度?
顾殿下剃度了她家郡主怎么办?
沈聆妤也有点茫然,夙乙说这几日顾怀宴都来了南普陀寺,难不成就是为了来出家的吗?
因为自己多番纠缠,他不堪其扰,所以选择皈依佛门?
春华扶住踉跄的沈聆妤:“郡主您挺住!咱们快点过去,兴许还没来的及动手呢!”
反应过来,主仆二人相互搀扶着去了了缘殿。
远远的就听见木鱼的敲击声,还有和尚诵经的声音。
入眼是三排蒲团,每个蒲团上都跪着一个还未剃度的人。
沈聆妤一眼就看到了第一排正中央,背对着她的顾怀宴。
他冠着发,黑发如瀑,还被风轻微扬起。
直到一个老和尚捏起他的一撮头发,举起手中的剃刀——
“大师手下留情!”
沈聆妤急声喊道。
但是迟了,大师已经将那一小撮头发割了下来,握在掌心。
木鱼声顿了顿。
所有人都回头望向沈聆妤。
有和尚立马上前来驱赶:“施主,这里正在诵经,请您不要打扰。”
很明显已经打扰了。
沈聆妤看见顾怀宴望过来的眼神,像是要剁碎她……